天色漸暗。
荒山,古刹。
皇甫劍南盤膝坐下,雙掌貼在宋雲嘯背心魂門,魄戶兩大要穴上,以本身的真氣輸送過去,助他療傷。
過了盞茶時分,宋雲嘯已悠悠醒轉。
皇甫劍南喜道:“你醒了?”
宋雲嘯喘了口氣道:“是你救了我?”
皇甫劍南“嗯”了一聲,道:“你的傷勢不輕,先休息一下再說。”
宋雲嘯淡淡一笑,道:“我覺得已經好多了。”
他接著又道:“在下宋雲嘯,還未請教兄台高姓大名,容後圖報。”
“在下皇甫劍南。”
月已升起,月光灑滿大地。
一陣風吹過,吹來了一條人影。
朦朧的月光下,隻見她衣袂飄飄,宛如乘風,她白衣勝雪,長發如雲,她風姿綽約,宛如仙子。
她身上似乎與生俱來便帶著一種魔力,不可抗拒的魔力。
她來的一絲聲音也沒有,幽靈般隱身在一株大樹上。
皇甫劍南道:“在下有一事,想請教兄台。”
宋雲嘯道:“什麼事?”
皇甫劍南道:“你和影山太郎比武之時,用的可是‘孤獨劍法’?”
宋雲嘯道:“不錯。”
皇甫劍南道:“那你和‘英雄山莊’的大莊主,‘孤獨劍客’宋明秋有何關係?”
宋雲嘯變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問這個幹什麼?”
皇甫劍南道:“在下隻是想證明一件事情,別無它意,閣下若不願說,那就算了。”
宋雲嘯見他眼中並無惡意,道:“‘孤獨劍客’宋明秋乃是家父。”
皇甫劍南大喜道:“你真是宋伯伯的兒子?”
宋雲嘯呆了呆,道:“你是。。。。。。”
皇甫劍南道:“家父乃是‘玉笛書生’皇甫鳳鳴。”
宋雲嘯疑聲道:“你真的是皇甫三叔的兒子?”
皇甫劍南點頭道:“一個月前,我去了‘神槍堡’,霍天俠已經死了。”
宋雲嘯道:“原來江湖傳言,單人獨劍,獨闖‘神槍堡’的人就是你?”
皇甫劍南點了點頭道:“不錯。”
宋雲嘯大笑道:“好好。。。。。。。”
他笑聲一頓,突然歎了口氣道。
皇甫劍南道:“好好的,為何歎氣?”
宋雲嘯道:“可惜無酒,否則真可以為我們今日相識,大醉三百杯。”
皇甫劍南大笑。
他笑聲一頓,道:“其實朋友相交,亦不必非有酒不可。”
宋雲嘯大為開懷,暢笑道:“是是是,你真合我意,唯有庸才方須杯酒在手,才能做快言豪語,你我豈須如此。”
皇甫劍南道:“你我如此投緣,不如在此義結金蘭,你看如何?”
宋雲嘯道:“好,正合我意。”
二人都是性情豪爽之人,當下撮土為香,跪倒在地。
宋雲嘯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
皇甫劍南道:“日月神明為鑒。”
“在下宋雲嘯。”
“在下皇甫劍南。”
二人齊聲道:“在此義結金蘭,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至死不渝,永生無悔。”
他們一拜,再拜,一連拜了八拜。
皇甫劍南道:“大哥!”
宋雲嘯道:“二弟!”
二人對掌一拍,同時大笑。
就在此時,淡淡的月色下,一人緩步走了進來。
隻見他輕袍緩帶,形貌威武,正是劍王百裏衝。
宋雲嘯抱拳道:“百裏大俠。”
百裏衝點了點頭,看了皇甫劍南一眼道:“跟我回去。”
皇甫劍南道:“回哪裏去?”
百裏衝道:“天下第一莊。”
皇甫劍南道:“幹什麼?”
百裏衝道:“和柳姑娘成親。”
皇甫劍南道:“其實在下並無心上台比武,隻因那扶桑浪人出言狂妄,實無心對柳莊主不敬。”
百裏衝道:“既然我是此次招親大會的公證人,我就一定要向天下英雄有一個交代。”
皇甫劍南道:“在下有要事在身,改日定當向柳莊主請罪。”
百裏衝道:“此事恐怕由不的你,今天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皇甫劍南道:“我若執意不去呢?”
百裏衝大笑道:“不去也可以,除非。。。。。。”
皇甫劍南道:“除非怎樣?”
百裏衝淡淡道:“除非你能勝的過我手中這柄劍。”
他又道:“你跟我來。”
宋雲嘯道:“二弟。。。。。。”
皇甫劍南笑道:“大哥放心,我不會有事。”
二人來到院子,百裏衝道:“他還好吧?”
皇甫劍南道:“誰?”
百裏衝道:“你手中這柄劍的主人。”
皇甫劍南道:“前輩認識家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