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子,需要你教?”
杜域昂起頭長舒口氣,嘴角殘留鮮血並未完全擦拭去,斜視著陳直。
“郭娘是我杜域弟子,我的弟子,哪裏輪到你評論。”杜域食指曲動,招應道,“郭娘啊郭娘,我說你是拜在哪一個導師門下?還呆在哪裏是有錢賺的嗎,還不趕緊過來。”
郭娘楞了下,擠出人群往杜域跑去。
杜域回身看著左邊郭娘,嗔怪道,“長點腦子,跟著老大哥後麵可別丟。”
“杜域!”
杜域假裝聽不見,陳直勃然大怒,“不把我放在眼中,你算老幾。今天我就當著眾弟子麵,把你打成狗吃屎。”
“文明人啊,虧你還是一個導師。”杜域在鼻息前扇著手掌,嗤鼻道,“拿出你最猛烈攻勢!”
郭娘瞪大眼,吃驚道,“杜域導師。”
“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杜域道。
“沒本事口氣還那麼大,我這就讓你承受你所說出的惡果。”
陳直往下左跺腳,彈射陣灰塵,光是那架勢旁人也識趣往一邊撤開。杜域有多少斤兩,眾人何不清楚。沒有筋脈,卻能當上導師,這是大家都不明白老道長意思何在。
眼見陳直兩拳握緊,郭娘勸說道,“杜域導師我們投降吧,這樣你會受傷的。”
“閉嘴!”
杜域漠然道,“別人都欺負到我們頭上,忍不了,這次我怎麼也忍不了。”
“可是,可杜域導師你筋脈。”
郭娘欲言又止,唯恐繼續說下去,會傷害杜域那敏感心靈。
“筋脈斷了如何?我還不是照樣活了十年!”
郭娘抬頭,看著杜域側麵,她不知從哪裏得到一種信心。
“我居然相信杜域導師,他會贏的!”郭娘暗道。
“遲了,杜域就算你現在投降求饒,也太遲。”
陳直原地打轉,扭動身體使得手臂都甩直。“杜域導師可不是隨便當的,沒有實力當導師,隻會自取其辱!”踩出一步,硬是讓右臂打出一拳。
“風風”,呼嘯而來勁風,緊挨地麵揚起粉石,稍微靠近小道士誤傷哀鳴。
郭娘禁不住喊道,“杜域導師危險,趕緊跑啊!”
郭娘愣住,“笑?”她看到杜域嘴角含笑,在危險靠近,她也忘記逃跑。
“這攻勢說真的,很強啊。”
從身後翻動手腕,掌心多了把油紙傘。杜域其他不多說,一手持柄一手推出油紙傘。半開的油紙傘,從下往上翹起如鏟開沉甸甸貨物樣。
“砰!”
前頭一陣巨響,左肩讓油紙傘搭著,杜域翻動右手搭在眼前,嘻嘻道,“哎呀,我說陳直你那麼不小心的。你流血了,痛不?”
陳直單膝跪地,口中不住滴落血珠。
對於眼前這一幕,眾道士紛紛不信發出驚訝之聲。
郭娘質疑道,“杜域導師打敗了陳直導師?”
“錯了。”
杜域兩指合並,“他敗給他自己!”
“護靈傘?”
望著不住旋動油紙傘,陳直猛然大悟嚷道,“老道長給你的?”
“你說這個?”杜域一收就讓油紙傘關閉,仍舊讓油紙傘架在肩膀處,“什麼給?老道長會那麼大方?借而已,你又不是不認識老道長那家夥,脾氣可怪。”
“你!”
陳直光火道,“少嘚瑟!”
捂住疼痛處起身,“杜域,第二招我看你如何接?”
“丟人不丟人?都輸了,還厚著顏麵去撐!”
舉高右臂停住,陳直轉頭,幾乎同時三個方向走來黑須男子。年齡約莫大概處在三十歲左右上下遊動,各自身後領著一群小道士。身後道士們唯一區別手上武器不一,有的持劍,有的持刀,還有的是持鞭。
“一普道院五大導師聚齊!”
道士分別歸附各自導師身後,以五大導師為首化為五大勢力。單單是杜域後麵,隻有一個郭娘還是女的,能看不能打氣勢上輸了不少。
“陳直輸的真難看,輸了還有顏麵站在這裏。”
“輸給筋骨皆斷杜域,陳直,我是你,我肯定一頭撞在柱子上死了算。”
“陳直丟了我們其他導師麵。”
受到揶揄,陳直臉紅一塊紫一塊。單單是杜域,說不定他會出手,目今多了三大導師,貿然出手失利必定成為笑話。陳直采取了按兵不動策略,他所想也是其他三導師所想。
導師中,誰都想成為“大導師”,誰都想成為下一任道院接班人。
本來夠混亂四人爭鬥,突然冒出杜域,雖說他筋骨斷,真氣無法運轉。可他的狡猾程度,在四人看來不能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