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說完，我便掄起拳頭朝他臉上砸去，那人一個踉蹌跌倒在地。打手見狀，便圍了上來，對著我一陣推搡，老李和值班保安慌忙跑來替我抵擋。
對方人多，我們隻好主動遠離，他們也沒有糾纏。
煙塵平息之後，那殘餘的樓層便清晰了起來，原來的三四兩層，隻剩下三四個房間，顫巍巍地佇立在原來一二層的廢墟上。我仔細辨認之後，發現，那餘下的恰是大樓中間的部分，這就意味著中心實驗室還沒有倒塌，通靈機和小娟的身體或許還完好無損。
“完了。”羅中青哭喪道，“好多實驗數據還來不及拷呢。”
“老羅。”我鎮靜地對他說，“你看，中心實驗室還沒塌。我們還是能搶救回一些數據的。”
這時，那領頭的打手衝著爆破師喊道：“師傅，你這樓沒炸幹淨。”
挨我拳頭的爆破師望著大樓，喘著粗氣說道：“應該是炸藥沒放正，沒辦法，你們給的時間太少了。這樣吧，你讓挖掘機把剩下的鏟掉吧。”
那領頭的點了點頭，衝身後的兩人一比劃，那兩人便朝廢墟跑去，爬上了挖掘機。
我想過去阻止他們，老李把我攔了下來：“夏總，你去幹嘛？”
“不能讓他們再破壞了。”我聲色俱厲地說。
“不行，他們不會放你過去的。”老李說。
“老李，你的人什麼時候來？”我質問。
這時，不遠處響起了汽車的聲音，我們循聲望去，看到了兩行燈火。
“夏總，他們到了。”老李興奮地說。
很快，兩輛載滿保安人員的大巴便從被推翻的大門進入，開到了我們跟前，身著統一製服的保安，人手一根電棍，從大巴上魚貫而下。保安隊長跑了過來，說道：“李主任，按你的吩咐，我找了四十多個弟兄。”
沒等老李發話，我就搶先命令這個隊長：“小兄弟，你趕緊帶人讓那輛挖掘機停下。另外，看到那個人沒有，那是他們的頭，你把他抓來，讓我把事情問個清楚。”
“好的，老板。”保安隊長應道。
“去吧，小心點。”我說。
說完，保安隊長就帶領眾保安朝大樓走去。對方的打手試圖阻攔，雙方人馬很快便廝打了起來。數十人棍棒相加，場麵一片混亂。由於保安使用的是電棍，打手遭到電擊，便無法站穩，紛紛倒在了地上，蜷縮起身子呻吟。
與此同時，保安隊長和一個幫手，把對方的領頭人攙扶到了我麵前。那領頭人表情痛苦，捂著肚子呻吟，想必也是遭到了電擊。
“我問你，是誰讓你來的？”我審問他。
“這位夏總，你為什麼為難兄弟呢？兄弟也是拿人家錢財，給人家辦事。”領頭人狼狽地說。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這樓是我的，誰讓你拆啦？既然替人辦事，你為什麼不光明正大，而是三更半夜偷偷摸摸來拆，還帶了這麼多打手。”我問。
“我們老板說了，就得半夜來。有些小份的股東不同意，怕他們搗亂，所以要帶些幫手。”
“你肯定搞錯了，這樓就一個股東，就是夏總。”老李說。
“你告訴我，你老板誰？”我說，“不然，這裏的損失，就隻能你來擔了。”
領頭人臉上一片鐵青，顫抖著答道：“梅，百業公司的梅董事長。”
我募地一驚，追問道：“你是說，梅秀頎？”
“對，是她。”領頭人拚命點頭。
我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