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喜歡你,因為我別無選擇。這是一種很特殊的選擇,它不由人控製,而是控製著人。在這種選擇麵前,人類渺小到了塵埃裏,因為在這世界上,唯一支撐地球繼續轉動的就是情。情分好多種,愛情,親情,友情。然而不論哪一種情,它的力量都是無可預測的,或許你曾經對它十分不屑,或許你曾經對它恨之入骨,但終有那麼一天,你會清醒過來,然後驚訝地看見它在你的麵前,萬丈光芒,奪走了你一切的膽怯和誤解。
目光是吝嗇的,因為它隻會留給他想要看的人,對於其他人的存在,都隻是空。如果目光是有顏色的話,那隻能是黑白,而想要看見的人就是彩色,因為隻有彩色才能在黑白裏閃耀,才能在黑白裏清晰,而且隻有彩色才能讓黑白一直存活。
那一天的籃球比賽,淩晨最終還是上場了,至於他為什麼恢複得那麼快,或許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她。那一個下午,她都默默地站在籃球架後,而她所在的班級球員卻在她的對麵,那個傍晚,她早已忘記了自己來自哪裏,她隻記得他的八班。她是不是傻,她是不是呆,她是不是蠢,我想,她不傻,也不呆,更不蠢,在我看來,她是真,是純,是暖。
有一首歌叫做《隻對你有感覺》,歌詞裏這樣唱到:“微笑再美再甜不是你的都不特別,眼淚再苦再鹹有你安慰又是晴天,靠的再近再貼少了擁抱就算太遠,全世界隻對你有感覺。”
後來,每一場比賽裏,他都能夠看見她的身影。盡管她默不作聲,他也默不作聲,可他們都看見了彼此,那兩雙對望的眼神,或許隻是暫停了兩秒,可當他們都羞澀逃避的時候,那一瞬間的低頭,卻是暖暖的欣慰和滿足。一向不愛觀察周圍的淩晨,他開始慢慢發現了自己的變化,竟會為了一個女孩的身影,而在人群裏掃描視線。這對他來說,幾乎就是一種不可思議。
誰也不會想到未來的自己,會是為誰而狂,為誰而癡,就像你也不會想到未來的自己,會被誰而狂,被誰而癡,因為你總認為自己再平凡不過,而且大多數人都這樣以為,所以才會撞到了一起,留出了那麼多空白格,但也因為這樣,你才可以有機會獲得沒有被填充過的幻想。從而遇見,也就不足為奇。
自從籃球賽以後,高二八班這個班級,每到下課,就會有幾個陌生的女生圍在陽台上,觀望從這裏進進出出的人。
“淩晨,我想找個小女生談戀愛了。”一向不解風情的許東洋,竟然對淩晨說出了這種話來,讓他一時間哭笑不得。
“你開玩笑吧。”淩晨湊近他的耳邊,強調了一遍。
“誰給你開玩笑,我的確春心蕩漾了,你看,我們教室外麵總是有好多慕名而來的女生,她們天天望著我們最後一排這裏,盡管我知道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你,但我也相信,這其中肯定有人也是因為我而來,你看那個戴著黑色眼鏡,留著長頭發的女生,她是不是很可愛,我看著挺喜歡的。”許東洋笑得那麼幸福,有點陶醉的模樣,隻是他總自作多情,以至於當他深受打擊的時候,那副狼狽不堪的樣子,讓人覺得可憐,又可氣。
“我告訴你,你那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早就知道那群女生是來幹嘛的了,她們都是樓上文科班的女生,上一次還來問我要淩晨家的電話號碼呢,你說,那裏麵還有誰是來特地找你的?”趙帆的一番話,狠狠地戳進了許東洋的小心髒裏,讓他來不及享受自己的幻想,就已經被打入了深淵,頓時感覺陣陣涼意刺骨。
“你,你就不能讓我自己一個人幻想一下嗎,你說你這人怎麼那麼惡毒呢,就不知道給人留一條活路啊,非把人逼到難堪,什麼兄弟,你這是!”許東洋又氣,又恨,心裏覺得苦。
“想談戀愛,就去追。”忽然淩晨對他來了這麼一句話,讓周圍聽到的人都驚呆了,誰也想不到班長淩晨會說出這種和****有關的字眼來,而且還是保留支持的態度,這更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認為他是不是在開玩笑,戲弄許東洋呢。
“what?”許東洋剛剛還是一副傷心的表情呢,這時候在聽到淩晨的話後,整個人都激動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那雙小眼神裏充滿了力量,像是得到了一種最大的安慰。
“Areyoukiding?”他緊接著瞪大了眼睛,那副誇張的嘴臉,就要瘋了一樣,開心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