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何不適?”人還在門外謝太醫就緊張的問道。昨天把脈還好好的,今天急急召他回府,將滿藥房的病患扔給旁邊聘請的坐診大夫,自己上了郝府的馬車。
“謝大夫辛苦了!”郝然微微一笑“我沒有不適,是我爹娘遠道而來,想請謝大夫幫忙看看身子!”長途奔波郝然有些擔心娘的身子吃不消,這才喚了人把謝太醫從藥房請了回來。
“如此甚好!”隻要不是你有事,你爹娘一看就無大礙,謝太醫一一把脈問診後道:“回公主,老太爺身子骨好,隻有老夫人需要調養小十天!”
“有勞了!”點點頭,娘的身體能承受這次奔波已讓郝然感激上蒼了,這可不是簡單的車馬勞頓,要命的馬車顛簸能拆了人的筋骨,她自己就受了這種罪過來的。
“都說娘沒事,你非要讓大夫跑一趟,多謝了!”王世清的性格很好,換做是胡招娣或者李杏花更甚者是郝芬,女兒女婿到這份上她的尾巴也會跟著翹到天上去,自然不屑與大夫言謝了。
“老夫人客氣了,晚些時候我會派人將煎的湯藥送到府中,您食用幾天就調理過來了,到時候公主生產了就有精氣神抱外孫了!”謝太醫笑著告退。
“然兒!”謝太醫剛出院門,郝用和王世清異口同聲的喚著女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夫妻倆眼裏滿滿的疑惑。
“然兒,他怎麼一口一個公主,這是喚誰呢?”公主皇子可不是能隨便亂叫的,剛才謝大夫在自己不好發問,王世清著急:“然兒,聽人說,京都可不比咱鄉鄰,姑爺又是個高官,咱可不能讓人捏了小辮子!”張家的覆滅多多少少還是給她留下了一點陰影,這次夫妻倆來京都,大小事務都交給了蘇吉,再三交待,一切以人為本,為富要仁,不要做對不起良心的事,寧願少掙錢也不做缺德事!做事如此,做人更甚,因此,王世清謹慎的提醒著郝然。
“爹,娘!”郝然笑笑,看來自己未提前告訴他們是明智的選擇,要不然該是多麼的惶恐不安了“您們稍安勿躁,待女兒詳細說來!”輕描淡寫的將入宮之後的事說了一遍,當然,突略了很多個中細節,自打成了太後的義女,某人是否甘心都得強製自己控製,這種無根無據的事自然也不會向爹娘說起。
“就這樣?”王世清仿佛聽天書一般,她實在不能理解高高在上的太後居然會看中女兒做的膳食而收為義女。郝用則激動得無以複加,自己竟然有了一個公主身份的女兒!
“草民郝用、、、!”理智告訴他,自己無論如何也得把這個國禮給補上了,連忙離了坐就要下跪行禮。
“爹!”急得大肚子的郝然忙朝身邊立著的黃杉使眼色,黃杉趕緊上前將人生生的拉住了:“爹,都說了,然兒無論是安定侯夫人還是常樂公主,然兒在您和娘麵前永遠是然兒,是您的女兒,您這樣動不動的跪跪拜拜可別折殺了女兒!”
“是這個理兒!”文氏在旁邊勸道:“夫人盼老太爺和老夫人來京都眼睛望穿秋水了,夫人純孝,在家裏就不用行這些大禮了!”文氏見多識廣,特意加上了一個固定的地點,就是告訴郝用夫妻,有些時候有些場合,哪怕是麵對自己的嫡親的兒女這跪跪拜拜的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