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隨著西南特有的潮濕,無孔不入地鑽了進來,唐夕裹緊了大衣,仍然感受到陣陣涼意從脊背傳來。
自從那次事情之後,唐夕時常感到無助和絕望,既想極力地回避英子,卻又不得不費盡心思去照顧英子,每日都得麵對一直蒙在鼓裏的英子,唯一的欣慰就是英子生活的好好的,甚至比以前更快樂、更自由了。
電視裏傳來的冷漠的聲音,讓唐夕感到厭煩,但又沒有別的事情可幹,也沒有心思去幹別的事情,因為他正打算做一件事。
“嗒嗒”門上傳來鎖孔解開的聲音,門也隨之打開,王其挽著韋唯走了進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兩人一進門,和唐夕對視了一番,眼睛不禁冷漠起來,尤其是王其,剛剛還春風蕩漾的臉突然拉得老長,像誰欠了他的錢沒還一般。
唐夕淡淡的眼神,似乎把兩人的冷漠溶解殆盡一般,絲毫沒有泛起一點波瀾,隨即轉過了頭,輕描淡寫地望向電視機,雖然他並不知道電視裏講的什麼、演的什麼,因為他的腦海裏,正熱火朝天地演繹著一些畫麵,不斷地重複著,讓每個畫麵都精確而凶狠。
王其拉著韋唯往房間走去,韋唯不時回頭望望表情有幾分木訥卻顯狠辣的唐夕,臉上有些沉重起來。
一走進兩人溫馨地小天地,王其便迫不及待地一把摟著韋唯纖細的腰肢,瘋狂地朝吹彈可破的臉蛋啃去。
“滾”韋唯纖細的腰肢一扭,避過那張大嘴。
火急火燎地進攻過去,卻毫無收獲,王其從火熱的瘋狂中清醒過來,看著韋唯有些凝重的臉,不禁有些疑惑道:“寶貝,怎麼了?”
韋唯白了一眼王其,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就知道幹這事兒,是不?”
和韋唯分開的時間久了,火氣是有點旺盛,一閑著就想,怎麼也按捺不住,王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輕輕說道:“親愛的,怎麼了嘛?”
斜了一眼王其,韋唯感覺自己真是瞎了眼,看上這麼一個二百,當下沒好氣地說道:“今天唐夕好像有點不對勁,你去問問。”
“哦,你說的這事兒啊,我馬上去辦。”王其恍然大悟一般,爽快地說道,二嗬的向韋唯敬了一個禮。
王其突然高漲的熱情,讓韋唯有些詫異,但直覺告訴自己,這匆匆地背影又得搞出什麼事情來,不禁疲憊地歎息了一聲,實在是太累了,然後一屁股癱坐在床邊上。
自己和王其戀愛多年,卻因為工作分隔兩地,王其不肯離開家鄉,自己隻得不遠千裏到這裏參加公務員考試,王其卻什麼都處理不好,很是操碎了心。
來到客廳,王其徑直走到唐夕麵前,擋在唐夕和電視之間。
但唐夕的姿勢絲毫沒有變化,仍然直盯盯地看著電視,仿佛王其是透明的玻璃一般,這種無視讓王其大為頭疼。
“喂,我是透明的是吧。”王其不滿地說道。
“嗯,啊。”唐夕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回答道。
“啊,啊個毛線,你丫怎麼回事。”王其搶過遙控板,關了電視,不滿地說道。
“嗬嗬,沒什麼事。”唐夕淡淡地回答道,眼神依舊有些空洞,讓人渾身都不自在。
“行,既然沒事,我就給你說個事。”王其中氣十足地說道,腰上頓時傳來一陣僵硬的麻木,不禁用手捶了捶。
應該是這兩天有點過度了,看來得悠著點,王其心裏想著,一屁股坐了下來。
“說吧。”唐夕瞟了一眼王其,心裏嘲笑道,讓你丫再大半夜地瞎折騰,搞得人心驚膽戰地睡不著覺,謀財害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