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這樣漂浮了多久,“轟”,突然傳來的坍塌聲,讓唐夕的心猛地一墜,從沙發上驚醒了過來。
有些驚恐地看著聲音傳來的地方,唐夕慢慢走了過去。
房間的門突然開了,王其光著身子哆嗦著站在門口,紅著臉說道:“把工具箱拿出來,幫我弄弄。”
“怎麼回事?”唐夕好奇地問道,眼光往屋裏一瞟。
床已散成木頭架子,亂糟糟地立在屋子中央,韋唯有些淩亂地裹著一床薄被,唐夕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
韋唯尷尬地背過身去,王其也是老臉一紅道:“別看了,有啥好看的,趕緊拿東西幫忙。”
唐夕也沒說話,起身去找工具箱,走前情不自禁地笑了笑,那意味讓王其和韋唯簡直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不一會兒,唐夕拿著工具箱走了回來,手一抬把工具箱遞到王其麵前,看樣子並不打算幫這個忙。
“幫我弄一下,我可不會這個。”王其倒也不客氣,率直的說道,他心裏也明白,光憑自己拚個拚板要半年的能力,搞好這個床不知道得等到什麼猴年馬月去了。
唐夕看了看韋唯,有轉過來看了看王其,輕聲道:“方便嗎?”
“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沒地方睡覺才不方便。”這個時候,王其也不矯情了。
唐夕看著王其說道:“要是不嫌棄,叫她先去我房間吧。”
然後想了想又添了一句道:“免得著涼了。”
王其這才點了點頭,拉著韋唯親自送到了唐夕的房間,似乎不放心一般,仿佛唐夕房間是虎穴一般。
回來的時候,唐夕已經開始幹活了,叮叮當當的聲音在這深夜顯得有些突兀。
“你說你就不知道省著點麼?”一邊忙活著,唐夕一邊有些不滿地說道。
“省著個屁,那天叫你給弄弄你不弄,要不是你省著點,能有這事兒麼。”王其針鋒相對說道,心裏也上了火,不過在這種美好的時候遇到這種情況,不上火才是怪事。
“嚷嚷個屁,我哪知道你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家夥動靜這麼大。”唐夕淡淡地說道。
“你個找不到路的家夥當然不知道。”王其笑了笑道,語氣柔和下來。
“是啊,現在的路難找啊。”唐夕感歎到,突然間充滿了傷感。
不過唐夕所說的路可跟王其嘴裏說的不一樣,王其是在嘲笑唐夕沒碰過女人,而唐夕則是真真正正地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如同陷入黑暗的深淵中。
“我給你說個事,你一定好好做。”唐夕專注地幹著活,表情卻有些嚴肅地說道,眼神裏竟有種視死如歸的堅定。
王其怔怔地看著唐夕,竟然緩緩地點了點了,似乎被某種莫名的情緒所感染一樣。
唐夕沒有轉身,聲音有些低沉地緩緩說道:“過幾天我可能也不會留在這裏,如果你們不想搬,就留下來,如果搬走了,抽個時間回來看看,把房子轉租出去,錢交給英子。”
聽著有些奇怪的的安排,王其竟然沒有絲毫的反駁,隻是疑惑地問:“就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