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不上‘老實說’這個詞,伯恩的壞脾氣已經是總所周知的事實了,它的主人是這片大陸上人人敬仰的大將軍,它強健的身體與毀滅性的的攻擊力讓其它的賽特龍都不得不俯首稱臣,這樣的資本讓伯恩毫不顧忌地展示著它的壞脾氣,而別的人或者其他物種也隻有諂媚討好的份兒。
就像得了抑鬱症的人會有暴躁症一樣,壞脾氣的家夥的耐心總是很少很少的,若是你沒有跟上這樣的人的節拍,十有□得到的就是一記華麗麗的白眼外加毒舌攻擊了。
而最近一段時間,伯恩的毒舌加白眼對象除了阿吉便不作它龍想,在伯恩的眼裏看來,那隻小小的,脆弱的,還不夠自己一爪子拍的幼崽若不是自己主人的要求,它是連正眼都不會看這樣的小東西一眼的,但是它聽主人的話可不代表要變成什麼溫情脈脈派,甚至於腦海裏壓根都沒有‘對方還隻是個幼崽要多照顧著點兒’的想法,隻要阿吉一旦有什麼沒有達到伯恩的要求的話,那麼阿吉受到的語言攻擊將會是鋪天蓋地的。
這段時間以來,雖然偶爾有少部分時候阿吉的表現能得到伯恩放在心裏的一絲肯定,但是越進行到後來伯恩卻是越來越不滿意了——進步越來越慢,眼中想要放棄的掙紮神色越來越多,甚至於在被自己批評以後也少了阿吉也不再是像以前一樣雖然不反駁但是卻咬著牙地拚命的練。
又一隻幼崽熬不住艱苦的訓練廢掉了——這是伯恩冷眼旁觀阿吉的變化之後心中做出的判斷,既然對方自己放棄了,那麼伯恩也更沒有理由去進行什麼充滿耐心的開導與溫柔的鼓勵,到後期它也不再責罵阿吉,隻是那樣毫不在意地看著阿吉進行著質量越來越糟糕的訓練,到時候就走龍,再也沒有什麼交流。
伯恩一點兒都不奇怪阿吉會變成這個樣子,因為每年總有那麼一大部分的賽特龍是這樣廢掉的,更何況有一個這樣縱容寵愛著的主人?
但是,伯恩自己也說不清楚偶爾看到那樣頹唐的阿吉心中劃過的一絲失望到底代表著什麼,也不知道自己遲遲沒有結束對於阿吉的訓練到底是在期待著什麼,也不了解為什麼會經常透過現在這樣稱得上是‘不成器’的阿吉去看曾經那樣小小地,一次又一次被自己用尾巴甩出好遠的小阿吉,這樣的感覺太過陌生,伯恩想了很久之後得出了答案——大概是太無聊了吧,現在沒有戰爭,也隻能自己給自己找點兒樂子了。
不過這樣的樂子也變得無聊起來了,就當伯恩想要告訴阿吉不用再出現在自己眼前丟龍現眼的時候,它又有些驚訝地發現眼前的小家夥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一些和曾經的記憶相重合的變化,那種自暴自棄的感覺不見了,雖然看上去還是沒有什麼進步,但是阿吉的眼中卻沒有挫敗,隻有著不放棄的堅持與濃濃地堅持。
真是個奇怪的幼崽啊——這是伯恩此刻唯一的想法,而這唯一的想法,也讓伯恩吞下了原本要說出口的話,重新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著阿吉的一舉一動。
自己的寶貝兒子再度燃起了鬥誌打起了精神,寧煊也放下了心,他明白有些路終究要阿吉自己走,那些荊棘也隻能阿吉獨自走過,所以除了堅持著與阿吉一同訓練之外,寧煊依舊沒有再去沙灘那邊做什麼拉拉隊,隻是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了。
泰雅·奧納西斯來的很勤快,基本上隔幾日就會來一次,一來也不說別的有的沒的,直接直奔主題和寧煊討論關於安珀的衣服的事情。
關於塑身衣,寧煊還沒有和奧納西斯提及過,因為雖然這裏的人的長相與原本世界的洋人差不多,但是,畢竟不是那個現代社會,有些觀念大家還是很保守的,所以雖然在安斯艾爾強有力的支持下,塑身衣的研發製作工作進行的很順利,但是寧煊還在考慮將這個東西推向市場的時機,畢竟一個大男人,給女人設計貼身穿的內衣,在這個世界總有些好似不太正經的感覺。所以盡管奧納西斯來得勤,但是寧煊卻從未鬆過口風,隻是正兒八經的和對方討論那種具有視覺修身作用的衣服應該怎樣設計。
說起來,奧納西斯這位大小姐也是一個有著怪脾氣的人,和寧煊討論起正事的時候語氣很親和,等到說完了,又恢複了平時那種高高在上的驕傲模樣。寧煊原本就是個好脾氣的人,對於這樣一朵帶刺的玫瑰,他也隻是笑笑沒有計較,平時還是好聲好氣地和對方交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