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我已經落到了蛇騰的中間了,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蛇騰,雖然有些惡心,但是軟綿綿的倒也沒摔疼或者摔傷。
一隻手突然從背後出來拍中了我的肩膀,我心下一驚,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眼睛餘光瞥見的是一隻人手,指甲修剪的幹幹淨淨的人手,看著還有那麼一點眼熟。
“龍醉夢,你小子怎麼死這裏來了!”感覺放在我肩膀上的手一用力,就輕而易舉的把坐在蛇騰堆上的我給提了起來。
“老頭!”我一激動,鼻子都有些酸酸的,真怕這是幻覺,這個時候有點不太像男人,明明很想知道卻不敢轉過頭去,“爺爺,是你麼?”
我爺爺沒有說話,直接搶過了我手裏的還燃著三昧真火的驅魔仗,往前麵的蛇騰中一靠,蛇騰就往邊上扯開,麵前就是一條路,我爺爺推了我一把,讓我快跑,自己則在鑽出蛇騰的瞬間,轉過身朝後麵扔了一個點著的打火機。
空氣中有一股火油的味道,我爺爺的打火機扔出去之後,蛇騰就哄然燒起一片熊熊烈火,我被我爺爺從背後一推,撲出去好遠。
蛇騰著火了,一下子就淩亂了起來,所有的蛇騰都放下了自己卷住的東西,莫一白,花不敗,十一三人也被甩了出去。
空氣中,混合著一股難聞的焦臭味和血腥味,濃重的味道在整個天空中彌漫著。
蛇騰燒得厲害,發出滋滋滋滋,如同烤肉一般的聲音。
熊熊的烈火,染紅了整片天空,濃煙滾滾。
隨著火焰越來越濃烈,如同老鼠叫一樣的吱吱聲越來越多,緊接著,原本在空中飛舞的蛇騰,啪啪啪啪的落在了地上。
我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看見的是我爺爺負手而立的背影,一身白色的短打,在顯的格外的飄逸,火焰的光芒印在爺爺的身上,將衣服都染出了一片紅光。
經曆過一番生死大劫的我,前所未有的覺得我爺爺是那樣的親切,眼睛有些酸澀,我這人看似無情,實則是特別多情。
總算是看到我爺爺了,這真的是我爺爺,我暗自鬆了一口氣。
莫一白三人都已經站了起來了,正朝我走來。
火油燒起來特別的厲害,不消片刻,蛇騰已經被燒得變成了一根根焦炭,再也無法起來作惡了。
我朝著我爺爺走去,心在急速的跳動著,生怕這一刻出現的又是幻覺。
突然,感覺到腳腕有一股熟悉的感覺,涼颼颼的,我暗道不好,想掙紮已經為時已晚,一根死灰複燃的蛇騰將我從空中甩到了蛇騰的中間。
我被甩在那一堆被烤焦的蛇騰上麵,而那個甩我的蛇騰也沒有一點力氣了,在我腿上咬了一口之後直接斷裂。
底下的蛇騰早就已經被燒成灰燼了,我的重量在上麵一壓就全散了,飛起已成腥臭的煙來,嗆的我差點肺出血。
就在我準備爬起來的時候,隻聽得哢嚓一聲,我心道,不好!
果然接下來的一瞬間,我又往下掉了,我雙手往下一撐,他媽的我掉在了一個死人的上麵,臉對臉嘴對嘴的,差那麼一下就該跟屍體接吻了。
我他媽真是摔到家了,又一次 掉進了棺材裏。
棺材裏的這是一具男性屍體,從我餘光看見的穿著來看,還像是一個將軍,屍體身上穿的是一件銀色的鎧甲,應該是一件古物,可是看起來一點沒有腐蝕的跡象,就像是屍體一樣保存完好的就像是剛剛才打造出來的。
屍體的眼睛睜的很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嘴巴微微張開,一張臉皺巴巴的,就像是一個一兩百歲的老人,格外的惡心,恐怖,如果是放在晚上,就算是我龍醉夢再強的心裏素質都有可能被嚇暈。
我尋思著,這他媽該不會是個粽子吧,死了少說也得千百年了,竟然不腐爛,也沒啥子變化,想我也看過那些新聞報道裏麵出現的保存完好的幹屍或者濕屍,就他娘的沒有這樣的!
我仔細一看,這東西上麵也沒長毛,心裏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正打算起來的時候,嘭嘭嘭——一陣急促的槍聲傳來,我腳下一滑,又撲向了屍體,這回可好,屍體的雙手竟然還彈了起來,直接把我給抱住了,驚的我汗如雨下,他娘的,老子攪基,你這屍體算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