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花不敗是個貪財的人,而接下來花不敗的話,改變了我對他的看法。
花不敗說的很認真,頭頭是道的,大道理那是一堆一堆的,花不敗說,現在國家乃至世界的人人民都有危機,他作為這個世界的一份子,又怎麼能夠袖手旁觀呢,雖然他這人愛錢,但是也是會分輕重緩急的。現在這邊人這麼少,正需要人手,自己怎麼能就此離開呢。
花不敗的原話我是不記得了,大致上的意思就是不能對如此大的危機坐視不管。花不敗說的那些大道理,簡直跟書上說的一般,完全就是一個偉人能說出來的話。我覺著,如果花不敗壯烈犧牲了,就憑著他那一番話,我都能給他建個烈士墓,磕頭祭拜了。
我說:“沒想到你這人還挺講道義的,我對你那是刮目相看!”
花不敗得意洋洋的說道:“那是,也不看看我花不敗是個什麼人,我雖然被人叫做娘娘腔,但是我的內心可是純爺們!這大丈夫,就應該有所擔當!我們出生入死的事情都經曆過了,不就是幾個僵屍麼,我還怕個啥!行了,不用替我著急了,趕快把你那些符紙給寫完吧,我看著老頭子來頭很大,做的事情古怪是古怪了點,但是絕對不會是開玩笑的料,也不像是說謊的。”
我跟花不敗談了幾句後就出去了,魚伯走的時候說了我幾句,都是說我性格優柔寡斷又毛毛躁躁的,讓我給早點改掉,然後就帶著花不敗還有葉青出去了。
我跟馬小嵐,劉毅剛三人則開始用毛筆照著那些鬼畫符畫了起來,用毛筆沾著自己的血劃符紙,這麼詭異的事情我還真沒做過,我看著碗裏的那麼多血,我真是心疼的要死,都是我身上的血啊。
“誒,注意點別浪費,這可是我寶貴的鮮血啊!”我看著劉毅剛將一滴血滴到了茶幾上,說道。
劉毅剛憨厚的笑了笑,“對不起。”
畫符紙這個事情我跟馬小嵐是做慣了的,所以開始了一會兒之後,就畫的很熟練了,不用再看原來的那張符紙了,而劉毅剛比不得我們,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情,一筆一筆的描的可慢可慢了。
我一邊畫著符紙一邊問馬小嵐:“你怎麼會帶葉青來這邊,她從來沒接觸過這些事情,你不怕她出事嗎?”
葉青這個人也算是我的熟識了,見她倒騰過古董,跟爺爺合作做生意,做導遊做的牙尖嘴利,巧舌如簧的,但是從來沒聽說過她還接觸過捉鬼這一行,想起這個我還是有些擔心的。
花不敗這人我嘴上說擔心,其實心裏一點也不擔心,畢竟他到底是個倒鬥的,很多東西都接觸過,表麵上跟你說什麼事都害怕,其實膽子比誰都大。在古墓裏進進出出是家常便飯,見過的屍體比吃過的飯還多的人,說膽子小,那是忽悠人的,要膽子真小,早就死在古墓裏了。我爺爺說過,倒鬥的,進墓裏麵沒有一個膽量是不行的,進墓最考驗的就是膽量了,沒有好的膽量,進了墓慌慌張張的,沒給墓整死,自己會先把自己給嚇死。
馬小嵐描著符,頭也不抬的說道:“你倒是挺關心她的,那你怎麼不親自問她?”
我心說,這口氣怎麼又變不好了,我也沒有跟你吵架的意思,隻是隨口問問而已。
劉毅剛在我也不好跟馬小嵐吵起來,愣是把之前勾起來的一肚子氣給憋了回去,然後說道:“這人是你帶的,我自然是問你了,你要是不願意說就算了。反正人是你帶來的,出了事也跟我不搭邊。”
馬小嵐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筆,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說道:“有這個閑心關心別人還不如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這馬小嵐說話越說越是帶刺,我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惹到了她,總是好像喜歡跟我作對一般,我就算是來這裏接了這單生意,傭金又不是跟她平分,她的話,怎麼說都像是要趕我走。
我知道我再說些什麼就是自討沒趣了,保不準呆會又得吵起來,我識趣的閉上了嘴,安安靜靜的畫我的符紙。
馬小嵐見我不說話了,也安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若有所思的說道:“葉青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你大可不用操心她,她能活的比我們任何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