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啊雨,下了一星期沒有停,我在這裏回憶淋不清。
--摘自音樂人“許嵩”微博文
一場雨,自三月初二起就未停過,有時大,有時小,時而急,時而緩;林風站在窗前望著外麵的翩朦細雨,臉上的思緒表情也隨著雨的節奏變化著。
……
“明天就是清明了,這雨難道還下個不停嗎?”
西幽,極幽之地;一名衣著白裙,愁眉俏臉的女子望著灰沉沉的天空,埋汰地說。
那名女子身後跟著一名麵容清秀的少女,皮膚白皙,上身穿著一件青綠色的一字並肩襯衫,束在寬鬆的牛仔褲裏,腳上穿著一雙白色休閑鞋,如同機械般緩緩前行。
夏晴低著的頭緩緩抬起,披著的烏黑亮發配上她那絕美的麵孔,清秀的臉龐,使人一眼就會心激腦蕩。
那名女子回頭望了她一眼,見一直低著頭的她抬頭,走近她的身旁,微歎口氣道,“你也是命苦啊!年紀輕輕就命斷於此。”
夏晴挑起迷離分散的雙眸望著那名女子,聲如蚊呐地回道,“你是?這裏是哪?我不是在做手術嗎?”
那名女子停下腳步,雙手環胸,媚眼眨了眨看著夏晴。
……
……
灰沉沉的天空,忽然狂風大作,陰風肆虐,煞氣滾滾………………
夏晴嬌柔的小身軀被風吹的顫了顫,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刮倒,秀發飄飄,衣衫擺擺。
本就灰沉沉的天空一下就變得有些陰暗,散發著一絲絲詭異。
“注意!注意!”
身後遠方傳來一陣呼喝聲。
二女轉身抬頭望去,隻見一團黑影如同一道閃電般疾射而來,毫無征兆與訊息,霎之,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年青男子趴在二女跟前。
白裙女子掩嘴輕輕笑道,“現在真是先進了哈,連來幽冥都是如此有創意了。”
地上趴著的西裝男子抬起頭望著對自己說話的女子,一臉傻笑道,“我是在同學聚會上,調戲女友同學老婆,被女友一腳踢飛的。”
“你剛剛說這是哪?”
“這是幽冥?”
那名男子立馬雙手撐地躍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抬頭望望這灰沉沉的天,黑黝黝的地,臉上洋溢著笑意,自語道,“我來幽冥了!哈哈哈!”
說完,從口袋裏摸出他剛買的iphone x,這拍拍,那拍拍。
白裙女子見西裝男子一臉樂樂的表情,又道,“你一個生人來到幽冥,就不怕萬鬼撕咬,千鬼輪幹?”
男子瞥了那名白裙愁眉女子一眼,依舊傻嗬嗬地笑道,“你們兩個嬌柔的女子都不怕,我堂堂大丈夫怕個鬼啊!”
男子說完,挺了挺胸脯,雙眼似有意無意地微微瞥了夏晴一眼。
“嗬嗬!夏晴,我們走吧!趁晴明前趕到陰陽山。”
……
……
明華市,郊區林風居住的庭院花圃裏,那朵生長三年未曾凋萎的黃玫瑰,突然焉了下去,花骨架柔軟無力,翹起的花瓣向下低垂著,與地上的泥水混雜在一起,著實玷汙了玫瑰的素雅。
一名黃裙女子,似見似不見,遠看模糊近看朦朧,站在院裏望著裏屋的林風,臉上布滿不舍與訣別,幽幽說道,“又是一年清明時,三年花期亦有別。”
“林君,你放心,我會護你女友周全,抵達豐都。”
雨依舊在下著,但人卻像是與雨水融合在一起了般,曬落地上,消散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