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總是在外人麵前損我貶我,何況我還幫她們看管了半天孩子呢!真讓人鬧心,真不讓人省心!哼,現在,我再也不想當一個乖乖女,去拯救鬧心老媽了,我要趕緊自救,那就是出去放鬆一下,我可不想鬱悶而死。
老媽送段阿姨下樓了,本來我也想送段阿姨的,以示禮貌,可是一想到老媽曾揚言“看我怎麼收拾你”,所以,送到大門口的時候,我就趁她們難舍難分的時候,甩掉尹維馳,溜到了大院裏,找我那幫夥伴們好好地玩一場。
絕不是說大話,玩可是我最拿手的了。
這就是大院裏的孩子圍著我團團轉的原因,就好像我的手中有一根魔棒似的。
這次什麼玩具也沒帶。隻好臨時想一個沒有玩具的玩法了。
我走向大院中那個空場地。因為那些小孩子們正在為一件什麼事而大呼小叫。
果青也在裏麵。
一般來說,女孩子出來玩的就比男孩子少,而我可算是少中最少的了,因為我還專門往男孩子堆裏紮。
女孩子出來玩的少,並不表示就沒有出來玩的。
看那場地的那一邊,幾個女孩子正在那裏聊天的聊天,跳皮筋的跳皮筋呢。
但我實在不喜歡那種玩法。於是,我緊跑幾步衝上前,一下子撞到果青的身上了。毫無思想準備的他往後倒啊倒啊,就在掙紮著避免仰麵朝天的時候,我和幾個小孩子趕緊伸出雙手,托住了他。
伴隨著尖叫聲,一個絕妙的主意在我的腦子裏產生了!
“咳,咳!”我看果青不那麼生氣了,就幹咳兩聲說,“我免費為大家提供一個既有趣兒又驚險的遊戲,一塊兒玩兒怎麼樣?”
聽著他們的尖叫聲,我的心情爽多了。
“這個遊戲叫‘背摔’。”
“林呱呱,什麼叫‘背摔’啊?”比我小一歲的肥羊說。
肥羊叫楊言,因為他長得胖,所以,我們叫他肥羊。
我神神秘秘地說:“這個遊戲很驚險的,隻有膽子特大的人才能玩。”
“我玩我玩,我就想玩些刺激的。”
平時膽小如鼠的鼠偉趕緊說,他生怕我們嫌他膽小,把他甩到一邊。
鼠偉原名叫許紀偉,雖然長得比我們都高都大,但他的膽兒卻是我們中間最小的,大家同一天學的溜冰,我們都溜得熱火朝天的了,他卻還在順著牆根小心翼翼地跟探雷似的。
我看了看四周,沒有高台子,那棵大柳樹下,倒是有兩個空花盆,也不知是誰扔在那兒的。
我走過去,把它們搬過來,翻轉過來,口朝下,然後一隻腳踏一個,站了上去。
我指揮他們站成一個圓圈:“要肩挨著肩,把自己的兩隻胳膊伸出來,全都交叉著,然後用自己交叉著的雙手與別人交叉著的雙手拉在一起。這叫結網,知道嗎?就像蜘蛛那樣。”
大家好奇地按照我說的話去做。我偷偷直笑,當個指揮官的感覺真不錯。
然後,站在花盆上的我轉過身去,說,“現在,看我怎麼背摔了啊。不過,你們用自己的手織成的網一定要結實啊,如果不結實的話,我就會摔破腦袋的。”
我側了一下身子,看他們個個都緊繃著臉。
我忍住笑,大叫一聲:“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他們幾個異口同聲地答道。
他們的話音剛落,我就往後一仰,像出膛的子彈一樣,射進了“網”裏。
雖然他們有心理準備,但“網”還是被重重栽下去的我壓塌了下去。
他們都相互牽扯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我呢,則坐在了他們的胳膊上。
“肥羊先來吧!”
我也想當一次“網”,拿肥羊來試試我的力氣。
“不行,我太重了,萬一我把‘網’砸得七零八落,最後摔破了腦袋怎麼辦?”
肥羊往後退了退說。
“沒事的,有我在,結的‘網’一定會結實的。”
我拍拍胸脯。
“是呀是呀,我們絕不會撒手的,死也不撒手,放心地摔吧。”
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說。
沒辦法,肥羊隻好把左腳踏上了花盆,猶豫了一下,又把右腳踏了上去。
“把手伸出來!”
鼠偉挺身而出發出指令。
“嘁!”
肥羊沒好氣地從嘴巴裏出了一口氣,當然是衝著鼠偉了。
“開始摔!”
我把手交叉著緊緊地抓住旁邊的人的手,同時對肥羊叫道。
隻見肥羊不放心地轉過身來,看了看屏住呼吸的我們,才深吸一口氣,小聲地問了一句:“準備好了嗎?”聲音小得像蚊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