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一個男人聲音大喊,聽起來很年輕,隨後就有人抓住餘念胳膊將他拽起。
樓梯間的喪屍比樓道中海量喪屍的距離更近,速度快的已經到了門口了,張誌海二話不說,抬槍就砸,但一個人不可能阻止這麼多的喪屍靠近。
屋內無人出來幫忙,一個尖得變形的女聲喊了一句方言,餘念沒完全聽懂,但意思很明白,“快點!我們要關門了!”
張誌海還在和喪屍糾纏,處境相當危險。
餘念回頭瞟了一眼,似乎是一家三口,一個50歲左右的短發中年婦女手上死死抱著個拖把,哆哆嗦嗦站在兩米外對著防盜門,另外就是一對年輕夫妻模樣。
餘念讓白牙先進來,又和年輕男人合力將黑皮兵拖進來丟到地上不管。
張誌海焦急的吼聲傳來,他被一隻喪屍抓住持槍的右手,左手伸出掐在喪屍脖子上,防止她的頭靠近,這是個胖胖的中年女人,麵相和藹可親,一副隨處可見的鄰居大媽模樣。
餘念返身,掰開她的手,又在肚子送上一腳,終於將她踹開,拽著張誌海往後退入防盜門。
剛退進去,年輕女人動手,大門飛快關上,卻在最後關頭失敗。狠狠夾住了一隻肥短的蒼白手臂,大媽喪屍和藹可親的臉偷過門縫窺伺著眾人。
屋內短發婦女的尖叫聲被這可怕至極的景象觸動,變得更加歇斯底裏。
防盜門和手臂撞擊產生的肉乎乎手感讓關門的年輕女人害怕的大喊了一聲。
張誌海顧不得許多,伸手試圖將手臂往外塞,卻被它反手抓住,隻得反複開關兩下防盜門。
哪裏有用?
混亂中,短發婦女又用拖把去頂,但那女人身後密密麻麻的同伴已經跟上,防盜門是由內往外開啟的,頓時將她擠得動彈不得,徹底堵死。
再拖下去,其他喪屍也插手進來,這一屋子誰也別想活。
餘念從背包中抽出張誌海的斧頭,衝拉住門把手的年輕男人咆哮道。
“讓開”
見到滿身浴血眼睛發紅的餘念,他嚇得連忙往後退去。
啊!
一聲大吼,那手臂頓時被劈開一個大豁口,白花花的脂肪和肌肉立馬翻了出來,一家三口都往後狂退。
砍了那麼多喪屍,這斧頭已經太鈍了,連砍數刀,也沒能砍斷那手臂。
斧頭剁不斷骨頭,貼著門的那部分肉自然也砍不中,於是就連著皮和肌肉,掛在門縫中。
張誌海阻止要繼續的餘念,一腳揣在那手臂上,一聲脆響後斷做兩截,餘念撲上去補刀,終於將手臂砍斷,合上防盜門。
劫後餘生的眾人都看著防盜門,砰砰砰的拍門聲連綿不絕。
“那是李萌的外婆……”短發婦女顫聲道。年輕男人輕輕拍了拍她哄道,“沒事了,沒事了,他們進不來的。”
“你們是誰?還有他?”年輕男人說完,指了指躺地上的黑皮兵問道,2個女人躲在他身後,手上舉著武器。
餘念真不怪他們如此作態。
兩人雖然換了身幹淨衣服,但剛才一番折騰,又髒兮兮了。
皮膚上幹掉的血跡都沒洗幹淨,還帶著槍,身後跟條大狼狗,換做是和平時期,就這副打扮,當場擊斃絕對不過分。
喪屍手臂被砍斷後,暗紅色血漿被擠出,在一塵不染的木質地板上蜿蜒流淌,留下條斷臂躺在人家門口地毯,給畫麵再舔濃墨重彩的一筆。
“我們是樓上的住戶,我叫張誌海,他叫餘念,下樓是為了找他。”張誌海指指黑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