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千骨疑惑不解之際,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人來了。”趙千骨起身走過去把門打開,沒過一會,霍然就看到一個中年男子跟著趙千骨一起走進了屋子裏。
趙千骨指著那個中年男子道:“他叫羅瑾,身份不便告訴你,監控的事情,可以交給他辦。”
“羅先生好。”霍然站了起來伸出手道。
羅瑾長得一張國字臉,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看起來像是不大容易相處,但是他還是伸出手,跟霍然握了一握。
握完手以後,羅瑾一臉的嚴肅地問道:“不知道霍先生需要我幫什麼忙?”
羅瑾一向很討厭那些交際的事情,如果不是之前趙家幫過他一個大忙的話,他還真不一定會買趙千骨的賬。
“今天晚上江都發生了一宗命案,死者是齊家的二兒子齊雁翎,不知道羅先生聽說了嗎?”霍然猜測,羅瑾應該是在警局做事的人,但是他卻沒有拆穿對方的身份。
羅瑾聽到霍然的話,臉色突然一緊,顯示他還不知道這個爆炸性的消息,齊家在江都影響力可不小,如果是他們家出的事的話,恐怕局裏麵已經緊急動員起來了,但他在來這裏的時候卻沒有收到通知,看來齊家還沒有把這個消息公布出來。
“消息屬實嗎?”羅瑾有些緊張了起來。
霍然笑了笑道:“犯罪嫌疑人就在你的麵前,你說呢?”
羅瑾聽到霍然的話,立刻後退了一步,他轉頭看了看趙千骨,好像是在問對方,他想幹什麼。
趙千骨看出了羅瑾的疑惑,他解釋道:“但是我覺得他不是殺害齊雁翎的凶手,他是被人栽贓嫁禍的。”
“那應該由證據來決定。”羅瑾皺著眉頭道,如果今天被人知道他和殺害齊雁翎的犯罪嫌疑人在一起的話,對於他以後的仕途,將是毀滅性的打擊,他的政敵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肯定會用來攻擊他的。
“我剛剛從齊家回來。”霍然笑道:“你不需要那麼緊張,齊興平答應給我七天時間,找出真正的凶手。”
羅瑾聞言,顯得一頭霧水,霍然說自己是殺害齊雁翎的犯罪嫌疑人,而且去過齊家,但是他看起來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這代表他能夠安然無恙地從齊家平安歸來,這可不一般啊。
“需要我做什麼?”羅瑾想聽一聽霍然打算讓自己幫什麼忙,如果是要做什麼傷天害理,或者幫他銷毀證據的話,那他頭也不回就馬上離開,至於趙家的恩情,留到以後再說吧。
霍然向羅瑾說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齊雁翎昨天晚上在公園被人殺害,我之所以被懷疑是殺害他的嫌疑人,是因為在公園的時候我和他有衝突,打過他一拳。”
“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很難洗清你的嫌疑了,即便你沒有當場打死他,但不能排除是因為你那一拳而死的。”羅瑾聽完以後,猜測霍然肯定想脫罪,他搖了搖頭道:“很抱歉,我幫不上你。”
“請聽我說完再下判斷。”霍然皺著眉頭道:“但是後麵屍檢的時候,在齊雁翎身上發現了兩個拳印,一深一淺。”
“什麼意思?”羅瑾一臉的不解。
站在一旁的趙千骨解釋道:“他的意思是說,在他離開以後,齊雁翎被另外一個人下毒手給殺了,那個深色的拳印,就是神秘人下的手。”
羅瑾忍不住懷疑道:“你怎麼能證明你隻打了一拳?有目擊者麼?”
如果有目擊者的話,也許還能洗清霍然的嫌疑,但是很可惜,霍然搖了搖頭,那些保鏢什麼的都被他打昏了,當時公園裏黑漆漆的,隻有霍然跟齊雁翎兩個人。
羅瑾正色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現在就帶你回警局,並且保證你的人身安全,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警方會盡力查出幕後的真凶,但前提是你不是殺人凶手。”
“如果我要去自首的話,也不會把你找來了。”霍然看著羅瑾道:“我找你來是想讓你幫一個忙,那樣的話就能夠找出凶手。”
霍然的話顯然把羅瑾的好奇心給勾起了起來,他不相信連齊家也找不出來的凶手,會讓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找出來。
羅瑾問道:“說說看,什麼忙?”
“當時齊雁翎跟了我一晚上,我還記得行車路線,需要你把沿途的監視器給調出來。”
這項浩大的工程如果沒有警局的人幫忙,是很難找全的,所以霍然才讓趙千骨找人幫忙。
“為什麼?調監視器有什麼用?”趙千骨一臉不解道:“難道監視器裏會有凶手不成?”
一旁的羅瑾聽完霍然說的,好像一下子明白過來了一樣,但是他還是不太確定霍然所說的辦法是否有效。
霍然道:“那個殺手肯定不是臨時起意要殺齊雁翎,我相信他是有預謀的,昨天晚上我為了戲弄齊雁翎,繞了幾個圈,那凶手肯定就跟在我們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