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先生!”
一聲先生,讓剩下的人都懵了,包括張肖然。
此刻張肖然才發現,今天安陵君的穿著似乎跟以往不同,而且是十分的不同,太整齊,太正式了。
安陵君沒理會跪倒一地的眾人,反而抱著張肖然來到主位坐下,然後喂了一顆丹藥給她。
“吃了會舒服一點。”
對於安陵君的話,張肖然一向十分遵守,毫不懷疑的就吞下。
一陣緩流從腹中散開,撫平了傷口,連帶著蝕骨之毒也消散了許多。
沒了疼痛之後,張肖然終於把剛才憋的一口氣給吐了出來,她大口大口的喘氣,又活過來了。
“舌尖還痛不?”
一說到這個,張肖然就鬱悶啊:“當初就跟你說藏在舌尖不好,你偏不聽,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好好,我錯了,等下回去,我們在商量藏在哪裏,眼下還有正事要處理吧?”
安陵君雖然喜歡張肖然朝著自己撒嬌,不過眼下並不是時候。
張肖然懂得他的示意,原本隻是想找安陵君來救人,沒想到這家夥地位好像還不低呢。
“都起來吧,說說,怎麼回事。”
安陵君的語氣聽不出怒氣,卻讓跪著的人一陣心驚。這是打算算賬了?
眾人摸不準他的心情,都不敢起來。
“既然都不說,那小然然,你來說吧。”
張肖然瞥了他一眼,對於小然然這個稱呼十分不滿,但也沒多說什麼。
有了靠山在這裏,她當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自己心酸。
“我好不容易做個任務,結果被協會克扣獎金。還有那個戚滔,居然還要查我戶口,他以為他是誰啊!”
“克扣你公德啊,龍戩,怎麼回事?”
龍戩一層冷汗,解釋道:“這個,是戚滔懷疑張肖然這個任務有不公正性,所以才暫時扣下一部分公德,等以後調查清楚再還給她。”
反正戚滔是已經將張肖然得罪,幹脆就讓他一個人背了所有的黑鍋。
當然他的這個做法引起了白無常的不滿,“龍戩這話就不對了,這個扣除公德的事情好像不是戚滔開口的吧,他不過是想問清楚張肖然的來曆,怕有奸細混進來。”
龍戩心頭暗惱,卻不回話,多說了反而顯得自己心虛。
“小然打算怎麼做?”
安陵君沒有因為兩人的話而做出決定,反而問張肖然。
張肖然十分頭大,巡界使這個工作畢竟還要做下去,不好得罪,可是放過戚滔,她又不爽。
見她如此糾結,安陵君壓低聲音說道:“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有我呢。”
既然靠山都這麼說了,張肖然一臉開心,“我的公德不能扣,我是認真完成任務的,你可以作證。”
她手一指安陵君,後者一臉明白的點頭。
“然後,這個戚滔真的要好好調查一下,我懷疑他跟‘騰’有勾結。”
安陵君挑眉看著她,仿佛再問,“你確定要調查?”
畢竟她也是與‘騰’有勾結的人,真的要這麼出賣‘同胞’?
張肖然一臉肯定的看著他。
“有什麼證據?”
安陵君雖然看著張肖然,但明顯問的是在場眾人。
“張肖然懷疑的是這封信的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