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肖然認識,為首的那人是她的大舅柳長鳴,小時候對她十分疼愛。現在已經是個老頭了,後麵來的一個是小舅柳誌凡,當年比他大不了幾歲,如今也變中年大叔了,唉,真是感歎時光飛逝啊。
至於其他人,她並不認識。
“洪先生怎麼到這裏來了?難道是柳家有怠慢的地方?”
大舅這個人處事圓滑沉穩,從小就是被外公當成接班人培養的,就是不知道外公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不退位享清福。
“哼,還不是有些不知好歹的人,居然想要看我的方子,也不看看是什麼東西。”
柳長鳴轉向安陵君,經過身後人提醒,才知道這是了另一位入選的醫生。
能夠入選,自然不是等閑之輩,此人就算名氣不如洪全坤,但想來也是有真材實料的。
他先是抱歉一笑,隨後說道:“感謝先生為了家父的病情趕來,如今洪先生已經找出了病因,所以就不勞煩先生了,不過我柳家也會奉上報酬一半金額,就當大家交個朋友。”
“柳爺客氣了。”
安陵君知道張肖然心虛,此刻肯定不敢出來應話,所以主動發言。“其實在下也不想多事,但是真心好奇,隻求一看藥方,能讓在下增長見識,金錢於我,倒是並不怎麼在乎。”
“這……”
見柳長鳴猶豫,洪全坤立刻說道:“藥方關係醫家本身,怎麼可以輕易示人”
“若是真能治病救人,又何須藏著掖著?這可不是醫者該有的作風。”
安陵君一番話,倒是提醒了柳長鳴,他將藥方拿出,交給安陵君,“安先生說的不無道理,就讓安先生看看。”
洪全坤沒想到柳長鳴居然如此輕易就將藥方交出去,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身後一女子見狀,站出來說道:“大哥怎可這個樣子對待洪先生,他可是張家請來為公公看病的。”
柳長鳴不悅的看著女子,“我並未做過分的事情,藥方不就是讓人看的嘛。”
這話當然是說給眾人聽的。
柳誌凡身後的男子見狀,拉了拉女子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言。
安陵君看著藥方,眉頭越皺越緊,之後收起藥方。
“敢問柳爺,老太爺是可有嘔吐,麵色青黑,指甲泛黃,嘴中有苦臭,皮膚萎縮這些現象麼?”
“這”
柳長鳴看向身旁的管家,畢竟這些日子,都是他在關注情況。
管家收到指示,立刻上前回複:“老太爺並沒有這些現象,相反,他麵色紅潤,口中無異味,就是怎麼喊都醒不過來。”
柳長鳴雖然不懂醫藥,但也知道安陵君或許是發現了什麼。
“請問先生,是這藥方有問題麼?”
安陵君晃了晃手中的藥方,嘲笑說道,“藥方是沒問題,一劑標準的毒藥而已,不過這人有點問題。”
他的話,讓現場眾人臉色大變。
第一個跳出來的,自然就是洪全坤
“你憑什麼說我的藥是毒藥,我殺了你這個黃口小兒!”
“住手!”
柳長鳴雖然震驚,但畢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立刻攔下洪全坤,不過他的臉色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