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論文風雲 (上)(1 / 3)

三個女人一台戲,都是金雅各惹的禍,都是論文搞的鬼

時間在悄然消失,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寒冬下,翹首企盼著夏的炎熱;烈日下,又盼著冬的冰涼。

盼著盼著,歲暮過去。春光普照,大地一派生機盎然!草兒爭先恐後地從地裏鑽出頭來,漸漸脫去枯黃的麻衣,披上翠綠的紗;山坳中的小河夾雜著從山頂上融化的冰塊叮叮當當地衝擊了下來,“叮咚”,撞在了拐彎處的石頭上,冰塊大軍又分作了兩隊,分別從石頭兩側繞過去,繼續他們的探險旅程。石頭不高興地沉著嗓子說:“小心點兒!我正在睡覺呢!”

泉水漸漸冰涼透骨,立刻讓人感覺到夏近在咫尺了。光禿禿的樹吐穗,發芽,小幼芽一天天長大長大,嫩綠的芽在風雨中堅韌挺拔。風雨過後,綠的惹人眼,清新透明;寒冬裏的無奈立刻愉悅,高興地盼著夏趕快來。五彩繽紛的花也漫山遍野,紅黃藍紫粉白,一個也不落。粉色的櫻花花瓣點綴著浪漫的世界;小黃花為綠地點亮了精彩。風一吹,淡雅的花香,香飄千裏。

巴赫高中的學生伴著屋外的朝氣在教室裏上課。巴赫高一低音班、坐在最後麵的金雅各卻在春的暖日中沉沉的、悠哉的昏昏入睡。金雅各同學是韓日鋼琴家們愛情的結晶,1米7的個子,黑黝黝的直短發,小眼睛,小耳朵,小鼻子,小嘴巴,典型亞洲人,尤其是日本與韓國的特別結合之作。

文學課的李夫人打開課本,輕聲細語的說道:“我們今天來學習英國作家及詩人吉普林的詩《曲終人散》,吉普林被英國認為是拜倫以後的第一人。昨天,我讓大家都回去背過了這首詩,那麼,現在我們開始背誦遊戲,從左邊第一排最頭的艾琳開始,一直往後接力賽,然後再從後轉到最前排,就這樣一排排的起來背誦,一人隻背誦一句就可以了。好了,艾琳先開始吧!”

李夫人的溫柔細語如久旱的甘霖一樣敲打著那位把頭藏在書本裏的金雅各同學,催眠般的聲音不但沒使他醒來,反倒越睡越香。

艾琳第一個起來背誦:“我們先祖自古信的上帝,我們遙遠戰線的主。”然後坐在艾琳身後的第二個學生站起來,接著背:“在祂可畏的手覆蓋下,從棕櫚到寒鬆的疆土。”就這樣一個接一個往下繼續背誦著。

金雅各恰好是最後一個同學。他前麵那位學生背誦完了,坐了下來,但不見金雅各站起的身影。大家刷的把頭和目光轉向熟睡的金雅各,發現他竟然睡著了。學生們就抿著嘴樂的快不行了。

李夫人站在講台上左等右等,比較惱火,對金雅各前麵的男生說道:“推醒他。”於是,那個男生就把擋在金雅各前麵的書拿開,隻見他側著臉趴在課桌上,他推了推他,金雅各頭也不抬,不情願的嗯了一聲,側過臉又繼續做夢,還笑眯眯的。

大家又笑嘻嘻的轉過頭看著李夫人,李夫人惱怒的走下講台,走到他身邊,用小教棍敲了敲他腦袋,沒反應,李夫人用力地拍了下他的課桌並大喊道:“地震了!”

金雅各本能的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打了個寒顫,睜著小眼睛驚疑的叫道:“地震了?地震了?”

全班同學哄堂大笑。金雅各被同學的笑聲弄得不知所措,一轉頭看見旁邊站著的竟是李夫人,著實嚇了他一大跳。

“你知道你為什麼站著嗎?”李夫人輕聲問。

金雅各兩眼迷茫,先是搖搖頭,又疑惑的問李夫人說:“地震了?”

李夫人無語的瞪著他,“那你知道現在是上什麼課嗎?”

金雅各笑了笑,“這還用說嗎?當然是文學欣賞課了。”因為音樂係的文學課是由李夫人自己一個人負責的,她是文學組的組長。

李夫人沉沉的呼吸了一下,“那你知道我現在講到哪一課了?”

金雅各被問傻了。因為他昨天的作業也沒好好的完成,今天一上課就開始做白日夢,所以根本不知道是哪一課。他傻頭傻腦的愣愣的看著李夫人憤怒的眼睛,又向偷笑的同學們快速地掃了一眼,希望他們能夠救他一命。

“去門口罰站!下課以後跟我去校長辦公室!”李夫人嚴厲的說道。

下課後,李夫人氣呼呼的帶著緊張兮兮的金雅各來到韓夫人的辦公室裏,韓夫人疑惑的問:“怎麼?”

李夫人一股腦的向韓夫人告完狀。韓夫人一聽也大怒,拍著桌子,拿起小教棍,指著金雅各,金雅各兩眼目不轉睛的直盯著她的一上一下的小棍子,下意識的往後躲閃。韓夫人說的話幾乎都是從右耳進,左耳出。韓夫人的最後的一句話,他倒是記住了:“寫‘我不再上課睡覺’兩百遍!”

金雅各心裏大呼慘啊。

“今天中午放學後交給我!”韓夫人命令道。

金雅各回到教室後什麼也不顧,埋頭狂寫那兩百遍的懲罰。上課的時候也一隻眼撇著老師移動的目光或腳步,另一隻眼瞟著手中的筆和紙。字跡潦草不說,簡直是在玩塗鴉。

他連飯都顧不得去吃,就急急忙忙拿著“傑作”去校長辦公室。韓夫人驚愕的死死盯著他的“傑作”,好半天才抬起眼皮盯著他問:“這是你寫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