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我心頭傷口微微愈合的時候,一個老相識回到了我的視野裏,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走向。不過,之後的我一直認為那是一個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與錯誤的人發生的極大錯誤!為此,我戒了幾年以來澆愁的嗜酒習慣,因為那酒成為了我和這個老相識之間關係的關鍵……
當時我那個服務員是在一個大型娛樂組織管轄下的很多個娛樂場所可以相互調撥的。我當時被從KTV調去了旁邊的酒吧幫忙,本來頭幾天幹得都不錯,工作強度也不大。直到六月底的一天,半夜打烊之前,才發現牆角還有一個雅座裏有個歲數不大的女人仍然在醉醺醺的拿著一瓶價格不菲的洋酒自飲自酌,絲毫不在意酒吧裏已然再無找刺激的男女了。
畢竟是酒吧打烊也是後半夜的事情了,服務員也是要下班的。我很自然地進去請她離開。可是她一抬頭,四目相對之間,我和她竟然都怔了一怔,似乎不能理解對方竟然是多年不見的老相識了,雖然以前相識時的關係確實很微妙。
眼前這個“女人”,準確說是女孩,比我小不到一歲,和我出生日期差了不多不少,364天。(我知道大家會難以接受這種情況,說實話不是填資料的時候看到,我也不相信世上有這麼寸的事情)不很高,長得很文靜,也很清秀。瓜子臉,仍然和以前一樣,紮著短馬尾。看起來和以前相比,除了那張醉的猩紅的臉,似乎都沒變。
這個女孩叫劉月嬌,綽號還是我這損人取的,就是當年拿著拖把追殺我的“小辣椒”。說實話,這個“小辣椒”是我說著玩的,劉月嬌真心是個好脾氣,如果不是有意要作弄她,一般她都不會生氣,是個很文靜且心善的女生,除了有點小性子,還算好相處的。
“你……你是黃XX那個渾……渾人?”劉月嬌搖晃著醉眼,指著我的鼻頭,大著舌頭戲謔道。
“小辣椒,你在這裏做什麼?”我奇道,“怎麼?高考不順心麼?”劉月嬌家世很不錯,父母都是本地一個大廠的中幹,不過我還是不能理解一個剛剛高考完的女生在酒吧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買醉,而且是燒錢的買醉。
“呃”劉月嬌打了個滿是冒牌洋酒酒味兒的醉嗝,拿出幾張結賬的紅鈔,扔在桌上,竟也趴在桌上醉臥不起。
我拿著紅鈔到吧台幫劉月嬌結了帳,問領班怎麼辦?領班戲謔著讓我把這醉的一塌糊塗的女人帶回家去“咪西”了得了,如果我不要,他也可以“幫”我“咪西”。
無奈之下,我隻得背著這不省人事的醉貓回她家,畢竟她作為我和李子雨姐妹的朋友,我以前也曾經去過她家,還好認得路。畢竟,讓自己的老相識被不相幹的人領回家裏“咪西”掉,確實不合我的做人準則。
淩晨的街道上,除了偶爾飛馳而過的汽車。就是我背著背上這個滿是酒味兒的女生的身影。我一路走,一路來回看,卻沒見到一個出租車,全然隻能一步一步的背著背上這多年不見的“老相識”回去。
就這樣,我咬著牙關在冷清的街道上走了接近一個小時,除了她下意識環在我脖子上的雙手,她的臉托在我的右肩上,那混合著劣質洋酒酒味兒的少女氣息不斷的從她香唇裏歎出來,擦著我的耳根和臉龐飄出,喘得我的臉上也是一片通紅。而我自己感覺上,好像心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加速跳動起來。
走到她家小區門前,小區死乞白賴的不給我開大門。我連踢了小區大門六七腳,把保安氣得衝出來就要揍我。結果背上的劉月嬌卻抬頭醉醺醺的揮了揮手,讓保安進去了。然後香唇貼在我的耳畔,輕聲道:“我家鑰匙在我包裏,我父母不在家,能送我回家麼?謝謝你……”說罷,又貼在我的肩膀上,似乎又睡著了。
背個大活人爬樓梯上五樓,真心是個體力活。好在劉月嬌不胖也不高,還算輕巧,不過,等我背著她爬到她家門前時,已然是累得快脫力了。
我扶著她在包裏翻了半天,拿著一大串鑰匙在昏黃的白熾燈下一一辨認。等我打開大門,把劉月嬌扶進了屋裏,躺在沙發上,回頭去關上門。背後卻出現了一個黑影……
我關上門,想去找被子給她蓋上。一轉身,一個女人勾住我的脖子,徑直抱著我忘我的親吻起來……
就那滿嘴的酒味兒,我自然知道是誰。我憑著理智想推開糾纏著我的劉月嬌,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卻如同一條常春藤一樣纏住了我。準確說,除了李子雨,劉月嬌是我平生吻過的第二個女生,雖然不如李子雨那個梨花帶雨的香吻那樣令人一觸難忘,卻也是異常刻骨,畢竟這不是我情願的一段感情。準確說,我從來沒有想過和這個“小辣椒”發生感情,因為從來就不是一類人,不論是性格,還是追求,都相差甚遠,而我絕不會對一段不可能維持下去的感情有所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