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緊時間睡了幾個小時,一點癮都還沒過呢,就聽見有人在敲門,而且敲的節奏頗像是一曲《十麵埋伏》——
噔噔噔,咚咚,噔,咚咚咚咚……沒完沒了,真是煩人得夠嗆啊!
“啊~~~~”我把腦袋埋進枕頭底下,焦躁地捶床大叫:“鐵皮,鐵皮!去把敲門的人給我宰了!立刻!馬上!速度!我要讓他死!!!”
過了半晌真的沒音了,但是緊接著就聽見有人在擰我臥室門的把手。
鐵皮的聲音響在外麵,像是在勸阻:“守星大人,您最好別這樣,林聽小姐的起床氣非常……非常嚴重……”
隻聽那個找死的則行搭腔道:“我當然知道,我比你更了解她。可是這麼久沒見,她總不會生我氣的,更可況我給她帶來了她最喜歡吃的燒麥,咦,怎麼還鎖門了,林聽,你一個人在家還鎖什麼臥室門呢?”
我“嘭”地坐起來,抓起床頭上的水杯就準備朝門摔過去,可是手腕,卻被一隻手抓住了。
我愣了。
這是一隻男人的手。
手?手!!!!
驚恐地回頭,一個十七八歲的赤果果的男孩站在那裏,高挑纖瘦的身材布滿傷痕,銀色短發垂在耳際,整體看上去有點營養不良,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的手勁兒真的蠻大,他抓著我的手腕,眉頭微微地蹙起,好像遇見了天大的煩惱:“不要砸。”
“啊——”我一個鬆手,杯子就落到了床上,水浸濕了床單,也浸濕了我的大腦,什麼情況?我的臥室怎麼會出現……
難道是那隻狼?
媽啊!怪不得指揮官不讓我養他,這TM不是狼而是狼人啊!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林聽,你在裏麵叫什麼?快開門。”則行一直轉動門把手,就是進不來。
我趕忙把小狼人塞到被子裏,然後將門打開一條縫,堵在那裏,裝作睡眼惺忪地問則行:“幹什麼?我還困著呢?”
則行一點都沒放棄推門:“堵著門做什麼,我剛聽見男人的聲音了。”
“男人個屁,那是‘叫醒廣播’,你在外麵等著。”
則行不依,一手抵著門,和我僵持。
然後我家的門鈴又響了……這到底是什麼黃道吉日啊,一個個驚嚇應接不暇的!夠了沒有!鐵皮太沒眼色,第一時間就把大門開了。
然後隻聽鐵皮說:“啊?怎麼又一個?快要湊成一桌麻將了啊!”
我一探頭,門口赫然立著大指揮官。他的胸前一排勳章,肩頭兩條線,這正式的戰隊指揮官製服穿起來帥得媽都不認得。
“呃……”都對上眼了當然得打招呼,我把則行往外推,“早上好,大指揮官。”
“又?”納塔黎初揪出鐵皮的用詞,然後又開始揪我的用詞,“現在是十一點二十五分,按宇宙空間站的時間劃分,已經不能稱之為早上了林聽中將。”
在這個緊張膠著地時刻,臥室裏傳出那個小祖宗的哼唧:“林聽,我餓。”
則行的臉上突然一綠:“什麼情況?你有男人了??你還跟他睡了???”
納塔黎初的臉比則行還綠,他從地上拾起一團狼毛:“林聽中將,我需要你的書麵解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