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的後退兩步,但又不想認慫,便挺直胸膛嗆他:“我們已經分手了,你總不會把我怎麼樣吧?”
納塔黎初解開袖口,又放鬆領帶,慢悠悠地走到桌前倒了兩杯威士忌,每杯都加了三塊冰和一塊糖,他端起杯子搖了搖:“自你我再見以來,分手這兩個字你已經說了四次了,等集齊十次,我就送給你個禮物好不好?”
我:“……”
什麼情況,他根本就沒認真聽啊!會不會是過生日的原因,他變得這麼和諧溫柔,都不吐槽我了。我真是快要被寵上了天!
威士忌朝我遞來,我沒做他想,猛地一口就全部喝完,納塔黎初笑得壞壞的:“這麼信任我?不怕我往裏麵加些什麼助興的東西?”
我翻了個白眼:“嗬嗬。”
“不過也對,不需要任何助興的東西,你聞到我的氣味,已經開始配合著動情了不是嗎?你不用否定,我聞得到。”
我頓時夾緊雙腿,生怕被對方察覺:“什……什麼意思,你怎麼……你不許窺探我!我才沒有!”
原來那好聞的須後水一樣的味道,是納塔黎初發情的氣味,這氣味在中期才明顯,寓意著他急需尋找配偶,而早期,不過是瞳仁變個色而已,現在才最難熬。
當然,影響得不僅是他,也有我,我都能被影響得暈頭轉向,任其左右了。
他湊近我,將我的杯子拿開放在一旁,然後手又自然地撫上我的臉,大拇指在我的嘴唇上緩慢摩擦。
那眼神曖昧,讓人心生旖旎,還有他的手指,修長幹淨,真是該死的好看,我不知道自己是被他的氣味影響了,被誘惑了,還是真的這就是本身的我,我竟然不想抗拒,我覺得很舒服,這周圍的氣氛,包括他的呼吸,都恰到好處帶著曖昧和勾引。
納塔黎初在勾引我。
我是不是要注定萬劫不複?
突然,他後退一小步,從口袋裏拿出一枚戒指,朝我單膝跪下——
我當場就炸了,沒等他開口說話就想一蹦三尺高:“你幹嘛啊?!瘋了嗎?!跪什麼?!”
我想起以前和家裏的鐵皮玩時,也讓他變成納塔黎初的模樣,半跪著來親吻我的腳,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但那種感受是清清楚楚的。
現在,玩笑的過去和現實重合,納塔黎初的氣質和風度並沒有因為他半跪著而減弱絲毫,他英俊好看的不像我能輕易接觸到的人。
“林,嫁給我。”
縱然我有很多話想說,但是聽他說到這裏也就什麼都沒必要再說了。鬧哪樣?跟前女友求婚是鬧哪樣?!
隻聽他繼續說:“你覺得我對你有所隱瞞,偏偏要跟我一刀兩斷,讓我左右為難。現在隻有這個辦法,結婚以後,你是我的夫人,你想聽什麼秘密都可以,夫妻夜話是沒有人來幹涉的。”
我驚訝地下巴都快掉了:“這樣都行?!”
“當然,男人在床上說得話,不受任何約束,或者說,隻受欲望左右,就算我透露了什麼,也是人人都能理解的情理之中。”
嗬嗬,簡直天真,我會因為那些過去的秘密而輕易把自己賣了嗎?
“也許我該出去了,我來你的房間呆了這麼久,他們一定會在內部網上麵亂討論,我的中將形象還要不要了?”
“別擔心,我帶你走的那一刻就關閉了內網。”
為了杜絕大家八卦,納塔黎初將網絡禁止了,遲遲不能上網的船員們情緒普遍都很不穩定,就連執勤的人都容易走路撞牆。我算是知道了,禁網才是第一生產力,也是毀滅聯盟的有效便捷高殺傷力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