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見的?”我一手握著電話,一手招呼路邊的出租車。
那邊的胖虎激動的語無倫次,“越梨,說出來你都不會信,她的心髒是自己消失的。你懂什麼叫消失吧?就是憑空消失了,自己不見了…”
我實在是無力吐槽胖虎的描述能力。啪的一聲掛了電話,跟司機大叔催促,“快,大叔,城南警局。”
車子飛快地奔向城南警局。
剛一下車就看到秦牧站在警局大門口左右張望,看到我從出租車下來,連忙迎了上來,迫不及待地跟我講,“越梨,你快來看看,那具屍體有問題。”
“到底是什麼問題?”
“心髒消失了,而且是從內部消失的。”
我們快步走進警局,胖虎和瘦龍正湊在一台電腦麵前爭論不休,手指頭不停地在屏幕上指指點點。負責女屍案件的警官正一臉無奈地看著他倆。
“這女屍肯定是被鬼挖走了心髒。”
“你怎麼就知道一定是鬼挖走的?或許她根本就沒有心髒!”
“人怎麼可能沒有心髒呢?!”瘦龍跳了起來,對著胖虎大聲嚷嚷。
胖虎有些遲疑,轉眼看到我和秦牧走了進來,連忙一臉殷勤地跟我們招手,“梨子,秦牧,快過來看。”
我跑到他們跟前一看,屏幕上麵播放的好像是一段監控錄像。
一個身穿白色防塵衣的身影,正拿著一把手術刀對放在台子上的女屍來回比劃。接著好像找準了位置,沿著肚臍以上大約十公分的地方切了進去,屍體早已僵硬,看起來他切的不是很輕鬆,然而在切開胸腔以後,他仔細查看內髒的時候好像一下子呆住了,等了一會兒,又像是不敢相信一般,對內髒重新查看了一遍,然後扔下了刀子,轉身飛快地往門口跑。
負責案件的警官介紹道,“為了鑒定死者的死因,我們的法醫選擇了解剖屍體,沒有想到屍體解剖以後,卻發現死者沒有心髒了。”
“而且我們現在也不清楚,到底是死者本身就沒有心髒,還是心髒被什麼東西拿走了。”一把開朗的男聲在背後響起,我一下子轉過了頭。
帥警官!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擰了一把臉蛋,疼得我呲牙咧嘴,帥警官依然在我麵前好好的站著。
“你怎麼在這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帥警官,你終於回來了。”我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撲進了帥警官的懷抱,眼淚差一點湧了出來。
沒想到帥警官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我說了半天,抬頭一看,帥警官一臉尷尬地看著我,“這位小妹妹,我知道我確實帥的一塌糊塗,但是你這種表白方式是不是有那麼一丟丟的太直接呀~”
我楞了一下,難道帥警官在跟我開玩笑?於是我一臉傲嬌地從帥警官懷裏爬了出來,“給你一分鍾時間承認自己的錯誤。快點醞釀一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我站在他麵前,故意擺高了臉,眼睛還時不時地瞄瞄他。
誰知道這個帥警官竟然還跟我裝糊塗,對著被這個突發性的場景驚嚇到目瞪口呆的秦牧無奈地聳聳肩膀,“你看,長得帥就是沒辦法,好無奈呀…”
秦牧的臉刷的一下變白了。本來我沒搞清狀況就撲進了別人的懷抱,就已經讓他心裏堵的慌了,誰知道這個男人還一臉嘚瑟地說我是貪圖他的美色。秦牧心裏的火好像一下子漲了起來。正準備衝上去給帥警官一拳,打到他鼻青臉腫才解恨。
負責案件的警官見狀一把拉過秦牧,陪了一臉的笑,“秦少爺,您別跟他計較,他是剛來的,什麼都不懂。”說完連忙招待我們進了旁邊的休息室。
我也是十分尷尬啊,但是心中更多的是不解,這個男人跟帥警官長得一模一樣,身高胖瘦都不相上下,確切點說,如果不是清楚帥警官的人品和脾性,我根本不會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另一個帥警官。
“吳警官,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人叫什麼名字?他從哪裏來?什麼時候來的?”我抓住借口要去衛生間的吳警官連珠炮般發問。
吳警官看我的眼神就像在說,這小姑娘也太花癡啦,剛見人家一麵就急著查人家戶口。但是看著我近乎乞求的表情,還是軟下心來,拉了把凳子陪我和秦牧喝起茶來。
原來這個和帥警官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叫蘇陽,是從陝西剛調過來沒多久的警察,專門給吳警官當助手的,這次就剛好協助吳警官處理校園女屍案件。吳警官說這個小蘇別的都還挺好,就是有點自戀,外加無厘頭。辦案總是嘻嘻哈哈,不太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