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是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事情,金璿瞧著連若塵的臉,陌生又熟悉。
隔了半天,金璿才裂開嘴,緊張兮兮問道:“那這個事情……不會抓什麼從犯共犯,或者直接把參與到的人都當做犯罪嫌疑人吧?”
聽到她這麼一問,連若塵眉眼一挑,似笑非笑:“你覺得呢?”
金璿機靈地向後一縮,連若塵似笑非笑的時候比笑起來或者直接不笑的時候更可怕。之前金璿不懂,現在她明白了,這是皇帝的招牌表情,專門用來治人的。
連忙朝四周看了看,生怕暗中有埋伏,連若塵見她一驚一乍的樣子,坦白道:“別看了,就算你想逃,也逃不掉。”
金璿急眼:“你玩陰的!”
連若塵俊朗的麵容依舊波瀾不驚,他攤開手頗有幾分無奈之感:“這有什麼辦法,未寒齋可是方老板的地盤,不好惹。”
方寒早就跟她說,進了未寒齋,沒事不要瞎出來晃蕩,有事的時候就更不能隨便踏出門檻了。她隻記得是連若塵欺騙於她,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處境和對方最根本的行事作風。
一個帝王,哪會輕易吃暗虧啊?
見連若塵向自己邁進一步,金璿心頭一咯噔,警惕地向後一退。“你別過來哈,你也見到了,其實我身手不凡!”
“嗯,我有暗衛。”
金璿吞了口唾沫,又道:“你要是過來,我就喊了啊!我讓所有人知道你對我性騷擾!”
連若塵若有所思,隨後薄唇一樣,笑容霸道:“那我就讓別人知道你拋夫棄子,跟了別的男人。”
What?
退到湖邊,隻差一步就要落水了,金璿指著湖麵道:“連若塵,你要是敢過來,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男人學著她之前的樣子無所謂地聳聳肩:“好哇,有本事你死給我看。”
金璿數瞬間憋屈,自古言“好死不如賴活著”,她可不想年紀輕輕就飽受牢獄之災,再說了,她一個美麗的大姑娘怎麼能不明不白地就被抓進去勞動改造呢?
人生還這麼美好,她已經發現線索很快就能回家了,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翻了船。好女子能屈能伸,她金璿早就明白隻有活著才有希望這個實在的整理啊!
看到連若塵身後草叢裏簌簌冒出舉著長刀的人,金璿一閉眼衝上前抱住了連若塵的大腿。“皇上啊,您英姿颯爽氣度不凡,怎麼會跟我一個笨丫頭較真?”
“您微服私訪體恤民情,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皇上。”
“我也沒參與黑風寨的勾當啊,您不是也在裏麵扮演角色的嘛!”
“再說那個沈流溪真是狹路相逢的陌生人,我不認識的啊!”
金璿一把鼻涕一把淚立馬入戲,而連若塵卻是嘴角含笑低頭不語。相反之下,那些巨刀靠近他們的人突然騰空而起,揮刀而下。
“金金,你真的很笨呐。”
話音剛落,舉著刀的人一刀劈向連若塵,被他腳步一移,輕易地躲開了去。金璿淚眼婆娑,看著那群黑衣人,才意識到,這不是來抓她的官兵,而是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