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雲煩躁地將書合上,正要去拿藥來喝時,藥碗卻被另一個人端起,送到慕傾雲麵前。
“陛下的囑咐屬下銘記在心,娘娘不要叫那些奇怪的稱呼,著實折煞了屬下,讓人聽了去也不好,有什麼話把藥喝了再說。當然,如果娘娘還打算固執的說你那些歪理,那屬下勸娘娘還是別說為好,不然屬下就是冒犯陛下與娘娘,亦是真的不會再理會娘娘了。”
墨玉麵無表情的捧著藥碗一本正經的看著慕傾雲,慕傾雲被他看的有些心虛,悻悻的接過他手中的湯藥,看了碗裏黑乎乎甚至有些粘稠的液體一眼,還沒湊到嘴邊就已嗅到一股複雜的味道。
慕傾雲捏住鼻子,心一橫當即把碗中的湯藥喝的一幹二淨,忍住胃裏翻江倒海的一股惡心勁,慕傾雲忙不迭抓過在床邊準備的蜜餞吃了下去才覺得好受許多。
“其實鬧了你這些天,本宮無非是想讓你好好同本宮說上一句話罷了……春藥以及卷軸的事是本宮做的不對,你們之間的感情雜亂本宮知道,可本宮到底是個局外人,不該幹涉你們的情感,更沒考慮到長真的身體狀況,好在他的傷口沒事,念在本宮大腦不靈光的份上,墨玉大俠,你就原諒了本宮這一回?可好?”
卷軸被墨玉送回來那日,慕傾雲就小心收好藏起來,就是擔心被楚景瑞發現,等到回宮再把卷軸拿回去還給靜嬪,至於春藥,慕傾雲全給倒在墨玉飲酒用的酒囊裏頭,楚長真已有四五天沒有見過人,墨玉整天冷著個臉。
慕傾雲不好提出去看楚長真的想法,至於楚景瑞那邊,慕傾雲說楚長真身體不適,他性子寡淡,讓楚長真自己好好休息,有墨玉照顧著大可放心,出於楚長真平日裏是不大接近楚景瑞的緣故,楚景瑞沒有多想,放心的把人交給墨玉照顧了。
“隻要娘娘今後不再犯渾,做事經大腦好生想想,屬下自然會樂意同娘娘說話。殿下已經能下床走動,身上的印痕消的七七八八,娘娘不是明日就要回回皇宮去了麼?畢竟王爺在宮外,娘娘是後宮中人,平日裏想見上一麵不容易,王爺親近您,娘娘若是得空,就去看看王爺再回宮。”
墨玉收起藥碗走了出去,留下慕傾雲一人呆呆的坐在床上,算起來慕傾雲在慧王府待了快有半個多月,過慣了在慧王府無拘無束的日子,慕傾雲都快忘記自己的身份是雲妃,乃後宮中人,從古至今似她這般能隨意出宮且在宮外待了這麼長時間的,除了慕傾雲怕是沒有第二個。
楚景瑞昨夜就跟慕傾雲說起此事,於明日下午時分回宮,她的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一直在宮外待著不是個辦法,在回宮之前楚景瑞會先送慕傾雲去一趟暮山,下山後與楚長真,慕魏炎等人告別後就立即回宮。
慕傾雲看了一眼不遠處放著的收拾好的包袱,縱使慕傾雲再不想回到皇宮,最終還是逃不過要回去的命運。
長真嗎……自己有愧於那孩子,如墨玉所說,慕傾雲一旦回宮,就不能再像在王府裏這樣,想見誰誰誰了直接去看望,皇宮裏規矩諸多,男女走在一起就會被人說是關係不純,慕傾雲與楚長真的關係情同姐弟,可是又有誰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