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扶光做完唇脂後還剩些花瓣,楚扶光心生一記,將花瓣捧起來,站到石凳上撒下來,好巧不巧一陣清風吹過,花瓣被吹得七零八落,洋洋灑灑地落在慕傾雲的身上,紅色的花瓣落在白色的裙裳上很是妖豔顯眼。
“楚姑娘胡鬧的性子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真是一點沒變,楚姑娘身體本就不好,站得那樣高,摔下來可如何是好,你們怎麼都不知道看著主子,隻曉得打扮自己了?”
幾個宮女正在另一邊的石桌旁試楚扶光新做成的唇脂,楚扶光每回做的唇脂顏色都深淺不一,如此一來試唇脂顏色的深淺就成了她們的一大樂趣,平時這個時候楚景瑞一般在禦書房批閱奏折。
一群人時常趁著楚景瑞不在的時候打打鬧鬧,不成想今日楚景瑞竟這麼快來雲陽宮,楚景瑞進來沒有人通傳,他忽然開聲嚇得玩得津津有味與看得不亦樂乎的公公麵容失色,連忙戰戰兢兢地跪下。
“陛……陛下恕罪……”
“陛下,你無須怪罪他們,雲陽宮規矩寬鬆,久而久之他們都習慣了,我倒覺得挺好,把這裏當成家一樣,不必在外頭提心吊膽,回到雲陽宮還繃著神經,大家都開開心心,姐姐自然而然的就跟著開心起來了,您說不是嗎?”楚扶光從石凳上下來,揚起小臉不無天真地開口道。
慕傾雲經曆過朋友親人的生離死別,有些時候好好的忽然就多愁善感起來,對著一處地方發呆,久久回不過神來,雲陽宮的宮人見慕傾雲這樣想盡了法子安慰她,可每每把慕傾雲從沉思中喚回神來,慕傾雲便強顏歡笑地看著他們,讓他們的心裏更加心疼。
之後隻得眼睜睜看著慕傾雲陷在悲傷之中束手無策,先前唯有陛下來的時候慕傾雲才會開心一段時間,後來楚扶光在雲陽宮暫住,給雲陽宮又添了一抹色彩。
楚扶光就跟渾身都有用不完的力氣似的,一天十二個時辰,除開睡眠吃飯的時間,她絕不讓自己閑下來,總想找些什麼事情做,不然就是拉著雲陽宮的宮人陪自己玩小孩子才玩的遊戲。
宮人開始還有些畏懼楚扶光,到後來玩得開了,就一起瘋,一起鬧,慕傾雲有時會和她們一塊玩鬧,有時則在一旁看著笑個不停。
“朕沒說不讓你們玩鬧,不過要小心些,不能大意,受傷了豈不是要讓雲妃擔心,也罷,都退下吧。”楚景瑞對他們擺了擺手,以楚扶光的嘴皮子,他說什麼楚扶光都能無懈可擊地駁回,實在說不過這小妮子。“哦哦,我出去禦花園轉轉,姐姐睡著了,待會陛下可要記得把姐姐送回房中去。”
楚扶光拍了拍有些皺的衣袖,飛快地向外跑去,看著楚扶光跑得飛快的身影,楚景瑞無奈地搖了搖頭,此次回京都,楚扶光活潑了不少,對她的身體不知是好是壞。
楚扶光回來後,楚景瑞一從陵園趕回來,把慕傾雲救出來後第一時間讓太醫給楚扶光把脈,太醫說楚扶光的心疾奇跡般地好了,隻是脈象有些不對,虛弱的很,至於是什麼原因,太醫一時半會也說不出來,隻得開些藥來給她調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