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我叫千城雪,你叫什麼名字?”城雪坐在歐陽雲蘿的懷中晃蕩著小腿兒開心地問道,這個崖底好多年就她和娘親兩人,現在她終於有玩伴了。
卿臨一愣,又看了看晃著腿兒的小女娃,怪不得看她總是覺得麵熟,可不就是女版的城夏麼,那這個夫人豈不就是城夏的親娘。“夫人,你可認識千澈千堡主?”卿臨試探著問道。聽到千澈二字,歐陽雲蘿身體一僵,嘴角的笑意漸漸地斂去,眉間染上散不盡的愁緒。“夫人,是卿臨冒昧了,隻是雪兒與千堡主的公子實在是太相像了。”卿臨忙道歉,每個人都有傷處,她無意碰觸。“夏兒他還好嗎?”終是抵不過心中對兒子的擔憂,歐陽雲蘿焦急地問道。“夫人你放心,他很好,他是我見過最可愛最容易害羞的男孩子,他還把這個送給了我。”說著便把那塊玉佩拿給了歐陽雲蘿。歐陽雲蘿看著手中的玉佩,含在眼眶的淚終是落了下來,她的小夏兒還平平安安地活著,她的小夏兒都會自己討媳婦了,不知道他現在長多高了,還記不記得她的樣子。
“臨兒,以後你就叫我蘿姨,你想得沒錯,我就是城夏的娘親,千澈是我的夫君。”歐陽雲蘿溫柔地說道。
“蘿姨,你怎麼會和雪兒在這幽深的崖底?”千堡主那樣疼愛城夏,不會是拋妻棄女之人啊。
“既然有緣告訴你也無妨。臨兒,這事還得從六年前那次南遊說起,萬般皆是命。”歐陽雲蘿的聲音漸漸地變得飄渺。
六年前
“澈哥,我們這是到哪裏了?找個地方歇歇腳吧,你看夏兒都開始犯困了,是不是啊小夏兒。”歐陽雲蘿邊說邊用手撥弄城夏長長的睫毛,就是不讓他睡著,惹得城夏哈欠連天,小鼻頭兒通紅。
“應該是到平縣了,把夏兒給我抱著吧,別看他還小,還是挺重的。”千澈看著打著哈欠的兒子,一心想救兒子脫離蘿兒的魔爪,都是當娘的人了還是孩子心性,可憐的夏兒。
半個時辰後,一家人走到了平縣最大的酒樓——平福酒樓
“夏兒醒醒,娘給你叫了你最愛喝的紅豆粥。”歐陽雲蘿將城夏拍醒,把小勺子遞到他的手中。看著城夏乖乖地吃著粥,雲蘿柔柔地笑了。
馮俊正和好友高談闊論著,隨意一瞥,目光便再也移不開了。
“在下馮俊,不知兄台如何稱呼,看著有些麵生,應該不是本地人。”馮俊拱手問道。
“在下姓千,這是我的妻兒,我們遊曆至此,馮兄不識得我們實屬正常。”千澈禮貌地報出了自己的姓氏,但是並未說出名字,畢竟千澈在江湖上還是比較惹眼的。
“正好在下世代居住於平縣,對平縣的風土人情甚是了解,如果千兄不嫌棄,馮某願意略盡地主之誼。”馮俊說道。千澈和雲蘿拒絕了幾次,但是最後都抵不住馮俊的熱情。一家人在平縣停留了十天,每天在馮俊的引路下遊遍了各大山川河流,晚上就住宿在他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