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黑夜漸漸變長,當天空蒙蒙亮時,白蓮第N次翻身,秦梓恒則第N次無奈地歎氣,重新將她的腦袋瓜搬回自己大腿上。
某女躺在狐裘大衣上,枕著秦梓恒的大腿睡得正酣,尋著溫暖的方向自動調整舒服的睡姿,更往他懷裏靠,而秦梓恒,卻是坐了一夜。
最驕傲的事不是征服全世界,而是得到她的眷戀,最幸福的事不是受三界敬仰,自始至終,他要的不過是這刻的安寧。
太陽緩緩升起,岩洞裏也亮了。睡飽的人兒悠悠轉醒,睜開眼睛第一眼入目的是一片有溫度的白布。
“嘛玩意兒?”她伸伸懶腰,順便伸手抓了“白布”一把,有點硬,但很暖。
“我肚子招惹你了?”
哈?肚子?循聲抬頭,一張俊臉就在頭頂俯視她,而她的手,正停放在他的腹部上,頭部則是枕在他的大腿上。“嘿嘿嘿嘿,早啊~沒把你枕麻了吧?”嘴上這麼問,卻沒有應該起身的想法。
“不礙事。”他一介魔頭,擁有仙人的體魄,豈是她說枕麻便枕麻的?
某女的爪子還不打算鬆手,愣是對那硬物抓了又抓,“這形狀,好像你給我的塤。”
“不是。”秦梓恒不承認。塤是他唯一一件為她親手製作的禮物,不知送了多少次,她卻總是給弄丟,到頭來還得他自己保管,不如不送了。
“給我看看。”她隔著衣服抓著不撒手。
“白小蓮!曉不曉得何為‘男女授受不親’?”
“你為什麼騙我?”她不答反指控,食指直指他鼻尖。兩秒鍾內等不到解釋,右手揪住他的衣襟,左手迅速探入他懷中摸索。
秦梓恒一臉黑線,按住胸前衣服裏“亂摸”的爪子,“你非禮我?”
這情形,她倒是像猥褻清純少年的女流氓。
“是你說我們結了婚的呀,就算非禮你,也是合法的。”
某女得意洋洋,右手抓住他的大掌,左手繼續在他懷中工作,秦梓恒哭笑不得,隻好又出動另一隻手,白蓮見狀更加大力度,越搶越起勁了她!於是二人,一個活像霸王硬上弓,一個為保貞操無力地抗拒著。
她正搶得歡,秦梓恒卻突然鬆手,就在她詫異未反應過來時,已被扳倒在地,秦梓恒就勢壓了上去。
“是不是我非禮你也是合法的?”
“這……個……”某女咽了咽口水。不知是胸腔裏活潑亂跳的小鹿撞得她心肝疼還是美男壓身壓得她難受,反正就是無法順暢呼吸,腦袋缺氧,心跳卻如擂鼓,她被折磨得快斷氣,早已忘記要塤這回事。
看著身下漲紅臉不知所措的女人,秦梓恒喉結一動,也不覺咽下口水,卻還是不敢“欺負”她。
“詠荷……”低啞的嗓音自喉間逸出,蠱惑著白蓮。
“嗯。”
“詠荷……”
“嗯。”
一遍又一遍,四目對視,情意綿綿。
白蓮突然撲哧一笑:“不知道我會不會流鼻血呢?”
“不許笑!”
“嗯,Yessir!”
“你給我嚴肅點!”
秦梓恒緊張了,急出薄汗。當了一萬年的上仙,他以為自己變得成熟穩重,原來這一切在她麵前會自動崩潰。氣溫逐漸上升,他身體變得發燙,連額間墮仙印記也變得鮮紅明豔。
白蓮止住笑意,弓起身子勾住他的脖頸,主動獻上唇瓣。秦梓恒閉上眼睛,舌頭探入她口中,與她的糾纏,吸吮她的甜蜜。
溫度驟高,衣衫輕解,空氣曖昧旖旎,洞外雪停,樹木蔥蔥,花開得很好。洞內,秦梓恒隻著一條長褲滿頭大汗躺在狐裘大衣上,懷中緊緊抱著裹著嫁衣和他衣服的女人,埋首在她頸間,閉著眼睛聞著她的香氣,心情糾結成一團。
白蓮心想,他大概是煩惱自己“不行”吧,否則也不會在關鍵時刻停下所有動作,突然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看都不敢看。之前二人在現代同居了一年,他不也沒把她怎樣?唉,好一副猛男身材,竟是個“不舉”……她像母親安慰孩子摸摸他的頭,鼓勵他:“別急,慢慢來,你看我都不流鼻血了,你也一定可以的,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