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滿是笑意的臉上閃過一絲迷茫,然後說道:“鑰匙不在我的手中。”

“那可真是難辦了……想要逃出去都不行……”她喃喃道,半晌之後抬頭就見獄卒還“笑眯眯”的站在自己眼前,肚中便是一陣反胃,煩躁的揮了揮手說道:“算了,你出去吧!”

獄卒聞言“笑眯眯”的點頭轉身向門口走去,末了還不忘回身把鐵門給重新關上了。

腳步聲遠去,風婉卿的視線又陷入了黑暗之中,周遭的呻吟和抽泣聲又響起了,她頭痛的揉了揉眉心,盤腿坐在地上,開始試著找回體內的內力。

鐵鏈解不開,她也隻能繼續待在這裏,且沒有內力之下,就算鐵鏈解開,牢房的大門打開,她指不定也走不出這裏,有可能剛走出去,就被弓箭手射成刺蝟了,所以當下之急,隻有等到內力恢複,或者等著雲寒他們的到來。

她發現,這應該是地牢,因為不管過了多久,入眼都是黑漆漆的,如果沒有人掌燈的話,還是什麼都看不見,牆上更是連一扇窗戶都沒有,值得慶幸的是,這裏空間足夠大,人足夠少,她還不至於被活活的悶死。

似乎過去了很久,耳邊聽得嘈雜的腳步聲,以及急促的呼吸聲,她正要睜眼看是怎麼回事,就聽見眼前的鐵門發出哢哢的聲音,似乎有一股大力在蠻橫的扳著它。

她豁然睜開雙眼,就看到在一片溫暖的火光中,雲寒麵沉如水的徒手分開了鐵門的縫隙,閃身走了進來。

他陰沉的目光在她身上掃視了一圈,確定她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之後才徹底的鬆了口氣,落到捆住她雙手的鐵鏈之上之時,雙目陡然一凝,掌心內力凝聚,一掌轟在鐵鏈之上。

隻聽得嘭的一聲,粗壯的鐵鏈斷成幾截,風婉卿一下子得了自由,登時欣喜的從地上站起來,剛站起來就重重的撞入了一個胸膛,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雲寒緊緊的抱著她,一顆吊了許久的心才算是徹底的放了下來,他在她耳邊澀聲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事,我這不是沒事嗎?”風婉卿伸手拍了拍緊繃的脊背以示安慰,感到他的身子放鬆下來,她忍不住笑了。

在這一刻,她忽然有一種荒唐的想法,想著永遠的躲在雲寒的懷中,是不是自己就不用那麼累了?想了想她便暗自嘲笑了自己一下,好像她也不是那種願意躲起來的人。

但是此刻雲寒給她的感覺卻決計不會錯,高大的身影擋在她身前,阻擋了她的視線,讓她看不見身前有什麼,也無法在第一時間作出反擊的準備,但似乎有他的存在,一切都不是問題,什麼都無法阻擋他們。

她抬手推了推他的身體,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還有,你這樣明目張膽的闖進來,真的不會被皇後治罪?”

雲寒聞言放開了她,她這才看清他的雙眼之中布滿了血絲,儼然一副長期沒有休息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