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街道上十分清冷,隻有更夫在四處走動。今晚月光皎潔,遠處的景色也能看的一清二楚。隻見屋頂之上,幾抹黑影一閃而逝,快的讓人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風尋出了城門之後,立馬把荷包打開,隻見裏麵是一張主子親手寫的紙條。
“太子,萬毒穀。”
風尋頓時明白了。這是讓自己把太子帶到萬毒穀。怪不得主子今天發了那麼大的火,原來是為了太子。
風尋委屈的扁了扁嘴。但是還是迅速的到他們的聯絡點,找了幾個幫手,準備今晚就被太子帶走,以免夜長夢多。
可是等她到太子府上的時候,竟然找不到太子的身影。抓了一個侍衛問了一下,原來太子被長孫皇後留在了宮裏。
那隻能等到明晚了。風尋想。
本來今晚慕容澈也不想進宮,但是他自從聽說楚皇瘋了之後,心裏一直十分忐忑。才不顧身旁人的阻止,拖著病身進宮看楚皇。
楚皇自從被風婉卿嚇了一通之後,精神總是十分錯亂,不時的胡言亂語。
“父皇?父皇!”
慕容澈半跪在楚皇的身邊,輕聲的呼喚著。可是楚皇坐在椅子上,隻是盯著屋頂的梁宇,不時的傻笑。
慕容澈歎了口氣,嗓裏頓時有些不舒服,輕咳了兩聲。一旁的長孫皇後立馬走到他的身邊,有些心疼的看著他:“你說,你身子不好還來什麼?快,給太子倒杯熱茶!”
長孫皇後扶著慕容澈坐在軟榻上,輕拍著他的後背,從侍女的手中接過熱茶,喂著慕容澈喝了兩口,他才停了下來。
“父皇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長孫皇後搖了搖頭:“在天牢裏發現的,出來就成這個樣子了。”她轉頭看了眼楚皇,眼底卻是一片冷漠。
本來兩人也是互相利用而已。
“澈兒,今日天色已晚,你的身子也不好,還是在宮裏休息吧。我已經讓他們把你以前住的那間房子收拾了出來。”
慕容澈又咳了一聲,緩了半天才說:“好。”
這間屋子還是以前慕容澈小的時候住的。那時候沒有陰謀陽謀,日子過得十分舒適,隻是這樣的日子怕是再也沒有了。
他坐在院子裏的圓桌上,打發了身旁的婢女,自己一個人望著天上的月亮出神。
突然,牆邊傳來一陣響動。慕容澈緊了緊身上的披風,警惕道:“誰?”
身後閃出幾個黑影,手裏的長劍在月光下發亮。慕容澈驚得起身,向後退了幾步:“你們是誰派來的?”
那幾人自然不會回答,中間的一個人做了個手勢,剩下的幾人頓時就把慕容澈包圍了起來,頓時殺氣騰騰,危機四伏。
此時就算是呼喊,禁軍也不會馬上到,況且剛剛因為想自己一個人待著,慕容澈已經把身旁的人都散了下去。
難道今日就要在此結束此生了麼?
他並不打算反抗。如今他一死,很多事情反而就更好解決了。
風婉卿,風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