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一出門,風婉卿便直接甩掉雲寒的手,皺眉不解的說道:“你這是幹什麼?”
隻見雲寒已經收了嘴角的笑,麵無表情的盯著風婉卿看了許久,才緩緩地吐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隻是覺得不開心。”雲寒無奈的說道。
若說雲寒不開心,那是自然的。
自從阿涼試藥開始,他和風尋在門外一直聽著,心中的不悅越來越濃,最後實在受不了,才隨著風尋去廚房煎藥。
隻是如今,他也沒什麼資格,去要求風婉卿不要這樣做。
畢竟,阿涼能夠搶著試藥,就是憑著對風婉卿的情意。若是如今這種情況,風婉卿仍舊冷眼行對,那也不是雲寒喜歡的風婉卿了。
所以,縱然雲寒再生氣,也隻能小小的發泄一下,無法做的太過分。
風婉卿自然知道雲寒的想法。
若是今日,雲寒身在她這種情景之下,怕是她也會不開心。
隻是若仍冷眼對待阿涼,她必然是狠不下心了。
想罷,風婉卿傾身上前,雙手環住雲寒,頭輕輕地靠在他的懷中,柔聲說道:“我知道你不開心,隻是如今這樣的情況,你就忍一忍,還有,不要自責了。”
雲寒聽罷,身子頓時一僵。
原來風婉卿看出來了。
如今他的不開心,生氣,除了對阿涼的,怕是大部分,還是對自己的。
他曾說過,要護風婉卿一生周全,可是如今卻沒做到,還要一個不相幹的人幫助。
他真是,自責……
風婉卿一手緩緩地拍著雲寒的背部,無聲的安慰。
許久之後,雲寒才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我可以忍受,前提是,他不要太得寸進尺。”
“阿涼不會的。”風婉卿回到。
聞言,雲寒卻在心中冷哼了聲。
會不會,那還得等等看。
不知為何,阿涼中的斷殘血,似乎毒性更強。夏長老研究後,不甚確定的說道:“怕是因為這是新配的,所以,更重毒性便要更強上一些,隻是,解起來,怕是也要更難一點了……”
風婉卿聽後,心中頓覺難受,對阿涼的愧疚之情,更是與日俱增。
這一日,夏長老配置的第三次解藥,也已經製出來。
隻是眾人都有些不忍。
許是因為,解藥的藥性越來越強,每次服下解藥後,阿涼所受的痛苦也開始加倍。原本隻是滿臉冷汗,到了後來,卻是痛的直那頭撞牆,故而他們不得不把阿涼綁在床上。
如今,這次的解藥,夏長老更是加了一倍的劑量,那阿涼受到的痛苦,怕是要更加嚴重了。
眼見著阿涼一日日漸漸消瘦,那原本紅潤的臉,如今已毫無一點血色,眼眶周邊更是一陣發黑,眼窩深深下陷,嘴唇發白,聲音嘶啞難聽,怕是因為長久的嘶喊,如今已是發不出聲音來了。
風尋隻是看了一眼,便已不忍再看。她眼含熱淚,側頭看向風婉卿,臉上是陣陣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