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婉卿皮膚白皙,柳眉彎彎,鼻梁高鬆,自帶一種冰冷之氣,如今穿上這件衣服,更是向縹緲的毫無凡心的仙子,也正是應了那句話:美人在骨不在容。
雲寒一直注意著風婉卿的動作,看到他站著未動,又是背對著他,頓時也不知道,風婉卿究竟在幹事麼,索性站了起來,輕步走到風婉卿的身邊。
隻見風婉卿伸手在袖中摸著,隻覺得指尖碰到一個荷包,她指尖一彎,徑直勾了出來。
手指出來的時候,指尖上赫然是個淺碧色的荷包,上麵還繡著荷花,倒是和這身衣服極其搭配,讓人頓時想起來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風婉卿倒是沒這樣的閑情,她的手指在荷包口處勾了勾,打開,低頭湊近看了看,隻見裏麵放著一枚玉佩和一張紙條。
雲寒站在風婉卿的身後,並未發出任何聲音,又因為雲寒比風婉卿還要高上一頭,他微微垂眼,便能看到風婉卿身前的東西。
待看清那荷包之中裝著玉佩,竟然還有紙條之時,雲寒眼中頓時冷光一閃。
沒想到阿涼竟然會來這樣一招。
明麵上,他並沒有送什麼過分的東西,可是,這些過分的曖昧的東西竟然都放在衣服裏麵。
真是狡猾。
可是雲寒這次確實是想錯了,阿涼並非是每一件衣服裏麵都裝著這個,那是阿涼家中的傳家玉佩,他也隻能選擇一件衣服放進去。
隻能說,阿涼是真的了解風婉卿,知道她的喜好和品味,以及她會喜歡的東西。
當然,這些雲寒此時也是不知,不然,隻怕會更加生氣。
隻見風婉卿手指一勾,那枚純白色的羊脂玉佩便被風婉卿拿在指尖。她盯著玉佩翻來覆去的看了許久,終於才收回視線,看向荷包中的那張紙條。
身後的雲寒還未等風婉卿動作,彎著腰,伸著胳膊,便把那張紙條握在了手心。
風婉卿倒是早就知道雲寒站在他的身後,隻是一個荷包而已,倒也不是什麼不能看的東西。
隻是如今,雲寒把他搶走了,這是什麼意思。
風婉卿好笑的看著雲寒,嘴角勾著笑,挑挑眉,說道:“你這是幹什麼,把這個還給我,又不是給你的。”
雲寒也是挑了挑眉,嘴角淺笑的說道:“這可是阿涼給你的?”
雖說是疑問句,但是話中卻帶著肯定的意味。
風婉卿不置可否。
這件衣服都是阿涼送的,那這荷包也定然是阿涼特意放到裏麵的。
雲寒不管風婉卿不約的視線,硬生生的把那紙條打了開,隻是掃了一眼,頓時變了變臉色,嘴角的笑微微的抽了抽。
他抬頭,盯著風婉卿的雙眼,說道:“你早就知道了?”
隻見雲寒把那個紙條打開,上麵赫然寫著:“雲寒,你個偽君子,竟然還偷看紙條!小人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