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牧煜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睛看著那扇被貼了一個了大大的黃色鴨子表情的門，深沉的眸子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哢嚓，穿著小睡裙的艾琳從房間裏走了出來，頭發亂糟糟的，小臉上還有著一塊壓紅的睡痕。艾琳用手揉了揉模糊的眼睛，等看清客廳裏的人的時候愣在了那裏，眨巴眨巴眼睛“警察叔叔？”
薑牧煜點點頭“早上好。”
眨巴眨巴眼睛“早上好？”
薑牧煜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我現在不當值，不用叫警察，我姓薑，叫薑叔叔吧。你小舅舅走的時候告訴我給你準備早餐，我怕我回來的時候你不讓我進來就沒去。我現在去給你買早餐。”
“謝謝薑叔叔。”順帶了一個乖巧的笑容。“我要豆漿和小籠包，白菜餡的。”
薑牧煜點頭“恩，我知道了，你小舅舅告訴我了。還需要我帶什麼嗎？零食之類的。”
艾琳食指抵在下巴上“零食啊，艾琳不愛吃。”
薑牧煜點點頭“那我出去了。”
艾琳揉了揉肚子，笑著對薑牧煜說“恩，早去早回哦，艾琳餓了。”
艾琳看著漸漸關上的門，那個筆直的背影慢慢變成一條線然後消失。
女孩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笑聲入銅鈴一般清脆，隻不管那雙彎彎的眼睛卻泛著幽幽的光，涼涼的，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感覺……
女孩走到陽台，坐在藤椅上，兩條未及地的小腿一晃一晃，笑眯眯的曬著早晨不灼熱但很溫暖的眼光，嘴裏哼著讓人聽不太清的童謠。
“妹妹背著洋娃娃走到花園去看櫻花娃娃哭了叫媽媽樹上的小鳥在笑哈哈娃娃啊娃娃為什麼哭呢是不是想起了媽媽的話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啦有什麼心事就對我說吧從前我也有個家還有親愛的爸爸媽媽有天爸爸喝醉了揀起了斧頭走向媽媽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紅色的血啊染紅了牆媽媽地頭啊滾到床底下她的眼睛啊還望著我呢爸爸，媽媽，為什麼呀為什麼呀好痛好痛啊然後啊爸爸叫我幫幫他我們把媽媽埋在樹下然後啊爸爸舉起斧頭了剝開我的皮做成了娃娃。”
（必須說一下，這段歌詞絕對不是湊字數，絕對不是！！沒看過的親請一定要看！！）
從陸霜州家出來，薑牧煜在等電梯的時候在想，艾琳的表現與其說像是被暗示了，倒不如說更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是因為什麼？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薑牧煜邁步走了進去，被打亂的思路卻無法再接上。些微的煩躁感讓薑牧煜皺起眉。
電梯門突然打開，薑牧煜抬眼看一眼，不是一樓，視線停留在排成兩排的圓形電梯按鍵，上麵寫著數字5的正紅著。
“阿拉，隊長？”
沙啞的女聲響起，讓薑牧煜詫異地看了過去，在他的印象裏好像沒有哪個認識的人是這樣的音色。
眼前是一個身穿水綠色及膝連衣裙的少女，麵容消瘦蒼白，原本一直低綁著的頭發隨意的披在肩上，少了分英氣多了分柔弱。
“你……原清兒？”
原清兒走進電梯，與到與薑牧煜並排的位置，轉過頭看向左邊的薑牧煜，點點頭“是我呢。”眉眼彎彎，言笑晏晏幽默地說“隊長，我才差不多一個月沒去上班，這都要不認識我了。”
薑牧煜將雙手插進西裝褲的褲兜，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你住在這裏嗎？上班會很不方便吧。”
原清兒好像是沒有又想到他會這麼冷淡，對剛才還算熱情的表現感到有些尷尬。這種事情她很少遇到，不管是她即使在男多女少的警官學校也一直有益的的成績，還是她友誼的樣貌，都使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冷場。
原清兒轉過身不去看薑牧煜而是看合上的電梯門，收回剛剛幽默語調，有些尷尬地說“我在外麵租的房子，最近一直在父母家住。”
薑牧煜好像又在思考著什麼，並沒有接話茬，一陣讓原清兒感到尷尬的沉默。
不過幸好下了電梯之後薑牧煜到沒有自顧自地一個人走，放緩了步子“你知道附近哪有賣小籠包的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