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駿科給艾琳設的來電鈴聲是他哄騙艾琳很久艾琳才給他唱的甩蔥歌,聲音軟軟糯糯的,雖然節奏沒怎麼在調上,但是佟駿科還是怎麼聽怎麼好聽,沒事的時候他也會拿出來聽一聽。當手機一響起這個鈴聲的時候佟駿科感覺自己的心猛然跳了一下,這好像是壞丫頭第一次給她打電話。不過轉眼間,佟駿科卻抿緊了嘴唇,昨天艾琳剛剛答應他會來看他,今天已經過了放學的時間給他帶來的電話,怎麼都感覺她會說什麼推脫的話。但是佟駿科還是不是很情願地接了電話。
“我今天去不了了。”
佟駿科聽出艾琳語調裏冰冷的成分,問“發生了什麼嗎?”
“小舅舅被綁架了,在給綁了外祖母和大舅舅的綁匪的贖金的時候,現在還沒回來,已經聯係不上了。”
“……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應該不用了,在去之前小舅舅聯係了薑牧煜和一個叫裴涵的人。”
“……那我就不好出手了,希望你能夠理解我。”
掛斷了電話,艾琳看著手機的眼睛冷冷的,冒著寒光,冰冷刺骨。可以說從艾琳出生到現在,除去那一段兒時不記事時雙親對她的如何好,在她記憶裏對她最好的便是陸霜州了。那一種名叫擔心的情緒第一次出現在了艾琳的身上,由此延伸的是憤怒,好想……殺了他們。
趁著其餘3人前去約定的城郊農貿市場拿錢之外,留下劉冬和***看著駱書瀾與陸致遠兩人。兩地相距不遠,等到3人確認交易地點沒有刻意的人的時候,他們才會在會取走錢,然後等到3人回來,駱書瀾與陸致遠才會被放出來。這是約定好的。
但是情況卻突生異變,在陸霜州剛把錢放在指定地點的時候,有一個人在他身後用一個堅硬的物體抵在了陸霜州的腰上,至於是什麼就不言而喻了。與此同時,陸致遠不知何時已經將綁在手上的繩子劃開,趁劉冬的***不注意的時候用隨手從地上撿起來的鋼筋條將兩個人打暈。
就在陸致遠剛想拿起劉冬或者是***的手機報警的時候,經過喬裝打扮的3人看到指定地點沒有錢,三人馬上想到的就是對方不打算出贖金,急忙趕了回來。
汽車壓過用爐渣鋪的一段地麵的聲音越來清晰,再去翻不知道在哪的手機顯然是不合時宜的。此時,倉庫裏唯一的窗戶就變成了他們唯一能逃走的途徑。
“書瀾,快,快出去。”陸致遠對還有些愣愣的駱書瀾招招手,焦急地說。
駱書瀾忙不矢地點頭,就著陸致遠抱著她得力道坐在了窗框上,雖然窗戶離地麵不是很高,但是駱書瀾在跳下去的時候還以崴到了腳,一下子跌在了地上。陸致遠雙手一撐麻利地跳了出來,然後把駱書瀾扶了起來。
兩個人別無選擇地逃進了倉庫後的山裏,夜幕降臨,兩個人早就在山中失去了方向,陸致遠還好,已經上了年紀再加上穿著高跟鞋的駱書瀾已經疲憊不堪,隻好停下來休息。找了一塊還算平坦的地方,兩個人都不顧形象地坐在了滿是枯葉的地上。
秋天的夜晚氣溫下降,僅穿一件旗袍的駱書瀾曲起膝蓋,把自己縮在一起。“我們為什麼要逃,霜州肯定會來救我們的。”
陸致遠在嚐試著把撿的幾根樹枝和枯草枯葉點起來,打火機剛打開火就被風吹滅了。“你感覺他們會放了已經看過他們長什麼樣子的我們嗎?”
“他們難道還敢滅口不成?”還想突然想到了什麼,駱書瀾幽幽地說“難不成你原來也是這麼打算的?”
陸致遠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沒有,我隻是想要帶你離開這裏,還想給你無憂無慮的生活呢。”
駱書瀾一下子被刺激到了,瘋了一樣尖聲道“難道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有騙我嗎!!我已經五十歲了,我的***都已經下垂了,就連那裏都鬆了,和我上床你難道不會感覺惡心嗎?你當我看不出來你是因為什麼在我麵前虛與尾合嗎?我知道,我眼睛瞎了才會看不出來!!可是我還是禁不住你的誘惑,因為你那一張和陸湛長得一模一樣的臉,還有你那我從陸湛那從來沒有過的細致入微的關心,這就是對我懲罰,對我貪心的懲罰。嗚嗚~”說到最後,駱書瀾已經泣不成聲,無比痛苦。
陸致遠隻感覺自己的心揪揪的疼,想被活活撕裂一般,他下意識地捂住了胸口,幹澀地說“……沒有,你……後悔了?”
“對,我後悔了,我都要後悔死了。”駱書瀾十分激動地說。
陸致遠手一頓,徹底放棄了把火點起來,而是把西服外套給駱書瀾扔了過去,他想他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呲,這算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