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幹澀的嗓音讓關河洲意外,抬頭看她,漆黑的眸在她臉上逡巡著,喉結動了動,隻見她搖頭笑了笑,神經快速複位,看看牆上的鍾表,問他,“你餓了嗎?”
“有點。”
他以為她會去廚房做吃的。
誰知她竟說,“樓下一家快餐店,你先去吃,打包給我。”
他氣結,“憑什麼我給你買?”
“我給你錢還不行?”小氣鬼!
“不去!”
也沒個理由,就是不去!讓白宛央很苦惱。
她回臥室拿來電風吹,在廚房入口處找到插座,開到最大風,巨大的噪音讓他皺眉,“靜音的那種,比較好。”
這提議讓她嗤之以鼻,“買不起。”
啪嗒!插座上的開關被他按了一下。
噪音沒了,瞬間清淨了。
“怎麼關了?還沒幹呢!”她指著濕淋淋的頭發。
“到處都是你的頭發,去浴室吹!”他一根一根的把她飄到地上的發絲撿起。
白宛央張圓了嘴巴,他為她服務到這種地步,真讓人受寵若驚啊。
把頭發用毛巾一包,一滴水都不敢落到金貴的地麵上了。
回浴室前跟他商量,“那個飯啊,你不想去買一會兒我去,你在這裏看著麥子。”
他略沉吟一秒鍾,從兜裏掏出手機,修長的指按了幾下,放在耳邊,“品優食府嗎?我關河洲,嗯,訂餐,多加一個人的菜,送到……”他將手機丟給她,“地址。”
白宛央報了一遍,對方又確認一遍,說很快送到。
品優食府?
是那家東西超好吃價錢超貴的白金五星級飯店嗎?
年末聚餐的時候她有幸去過一次,有生以來,就奢侈了那麼小小的一次!他卻是隨便一頓家常便飯張口就要吃?有錢也不用這樣鋪張浪費吧?
她把手機還他,他沾了水的手在褲袋指了指,她替他塞進去,伸得太進去了,指甲勾到了裏麵內襯的線頭,她‘哎呀’叫一聲,“別動別動,指甲好像劈了。”
他嘖嘖稱奇,“你真行!”
她指甲很軟,又長得很快,顧不上剪的時候經常自己裂開。
“跟你說別動,疼。”
“忍一下!”
“疼的是我的肉,你能忍,我不能!”
“你快點弄!”
不是他沒耐心,是他們的造型,實在是…
他站著,她翹著屁股,臉正對他的腰,手還一戳一戳的動,他那裏,悄無聲息的直立了……
哢!屋門從外麵推開了!自室外進來的關宇陽一手拿著鑰匙,一手拿倆裝得滿當當的塑料袋,腋下還夾著一包媽咪寶貝紙尿褲,一百個裝的,嘴裏還叼著一包黃小鴨,大鴨媽媽領著四隻小鴨的那種。
首當其衝看到的,就是他們不雅的一幕。
“您來了!”白宛央打了招呼,捂著小指頭想去找指甲剪,腰上一緊,身後的男人把她摟到懷裏,後背緊貼他的前胸,她自我保護的反擊,手肘向後頂出去,正中他的肋部,他倒吸一口冷氣,攬著她腰的手更加用力了,作為懲罰,他對著她柔韌的臀瓣撞了一下,堅硬,火熱,她知道那是什麼……
他將頭側傾,碎長的黑發微微遮掩他帶笑的眸子,用著隻有兩人才聽見的聲音,“讓他看到可不太妙,你說呢?”
聲音雖小,不過卻全裝入了白宛央的耳際,她成了他的掩護體,動彈不得。
關宇陽大踏步走進來,把東西嘩啦啦堆在桌子上。
地上新添的一串大黑腳印,讓關河洲的眉頭擰成一團。
空氣裏火藥味很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