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素來知恩圖報,九王殿下這是要狂做一個忘恩負義之人麼?”百裏狂裝得人模狗樣的,可隻要是了解她的人就知道,百裏狂這人,素來不是什麼知恩圖報的好茬!
她流氓、小心眼、狠辣、護短外加記仇,若硬說有什麼優點,不知道憐香惜玉算不算?
“隨你。”帝九闕淡漠得沒有絲毫表情。
百裏狂嘿嘿一笑,旋身走至書桌前,研磨鋪紙,拿起毫筆,沾飽了墨水後遊龍走蛇間“刷刷”幾下就完成了一副巨作。
百裏狂擱下毫筆,衝著帝九闕抱拳拱了拱手,繼續裝模作樣,“狂別的拿不出手,唯作畫尚可,是以贈畫一副。”
“……”
“如此,狂便告辭了。”百裏狂幽幽一笑,眸光粲然生波,配上她那張清俊無比的臉,倒真是好一個風流倜儻公子哥。
百裏狂轉身,大搖大擺地走出了九王府。
待百裏狂離開後,帝九闕才緩緩走至書桌旁,他倒想看看,那人口中的“尚可”到底如何。
帝九闕垂目掃去——
隻看了一眼,帝九闕就被“雷”劈得動也動不了了。而他那惡狠狠的眼神,更是恨不得將那宣紙直接灼穿!
“流、氓、就、是、流、氓!”帝九闕一字一頓地咬牙說出,手指一收,手中的宣紙就被他掌心中竄出的狂暴靈力給攪成了粉碎!
……
“每天都 伸著懶腰大搖大擺的享受,這春暖花開多瀟灑,為感情繁瑣 那太傻,乘著風 滿世界嘻嘻哈哈的亂逛,有太多新奇等我 逍遙啊……”
百裏狂雙手枕在腦後,哼著小曲大搖大擺地往百裏府走。
看得出來,某人的心情那是頗好。
能不好麼,一想起帝九闕看到那畫後吃了屎般的表情,百裏狂這心簡直樂嗬得就要上天了。
那啥九王不是自詡正經麼?不是最受不得淫言穢語嗎?哼,那她非要給他看69禁式,而且還是兩個男人的!
啊哈哈哈哈哈。
氣死他,氣死他!誰叫他自作主張融了她的蘭花印,誰叫他讓她痛得叫出了聲失了顏麵?
活該!
百裏狂一路哼曲一路癲笑,不過一會兒就到了百裏府,守門的幾個外門弟子一看百裏狂,眼底的不屑簡直藏都藏不住,就差冷嗤出聲了。
“看什麼看?爺知道自己長得美,不過,爺對男人不感興趣……瞪什麼瞪?!眼珠子掉出來了,快撿起來!”百裏狂這嘴一旦賤起來,那就是把不住門的,什麼話都一股腦往外倒。
這不,氣得那兩個守門的臉紅了又綠,綠了又紫,長劍“噌”一聲出鞘就堵住了百裏狂的路。
“廢物沒資格從正門進。”
“啊嘞?”百裏狂左右掃了掃,一臉懵逼地問,“不從正門進,那我從哪裏進?”
見百裏狂一臉順從窩囊樣兒,守門弟子麵上露出得意之色,一揚脖子,鼻孔朝天地冷哼出聲,“哦,繞著外牆走,後麵有個狗洞。”
狗洞?很好……
前世在沒被家主爺爺找到之前,她也鑽過不少狗洞,甚至還和乞丐搶食物,所以,她骨子裏是有一股流氓氣的,可是,在被帶回本家發掘潛力之後,她那也是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輪胎見了要爆炸”的可愛人兒瓦。
請問百裏家有誰見了她不繞道走的?
而這兩人,好極了!
百裏狂目光一掃,淡淡瞥過他們肩袖上紋著的單針星徽章,冷嗤一聲:不過兩劍地靈師而已,囂張個毛!爺就算是個沒靈力的廢物,就憑一身古武,照樣打得你爹媽不認!
“如果我不走呢?”百裏狂笑,笑得很和善,那守門弟子自然而然就把百裏狂這不懷好意的笑當成討好的笑了,不由得氣焰越發囂張,“不走?那就怪不得我們把你亂劍打出門了!我們手下沒個輕重,到時候打殘打死,你自己認栽吧!”
“哦。”
“哦?”兩人一驚,這人是傻了不成,他們說半天,她就哦了一聲?
“嗯。”百裏狂再次發出個單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