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堂百裏家的少爺,竟然去醉仙閣那種地方!你……”帝九闕似乎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百裏狂,尋思了半天才咬牙切齒地低喝出聲,“傷、風、敗、俗!”
“嗯?”百裏狂挑了挑眉,斂了麵上的嬉笑之色定定地瞧著帝九闕,一臉嚴肅,掀著嘴皮子說得若有所思,“我怎麼覺著這四個字聽來好熟悉?”
聞言帝九闕的麵色刹那間就不自在了,輕咳一聲後輕飄飄地掃了一眼百裏狂的姹紫嫣紅的臉,悶悶地命令,“以後不許去那種地方了。”
“為毛!準你去就不準我去了?”百裏狂大大的不爽。
帝九闕冷冷地一個眼刀子甩過去,涼絲絲地問,“不準!”
“你說不去就不去,我的麵子往哪擱!”百裏狂怒目而視。
“不準。”帝九闕繼續八方不動地重複這兩字。
“……”
就是他這麼一副天塌下來也雲淡風輕的模樣,氣得百裏狂胸口鬱結了一口血。
“我不去那你也不準去!”百裏狂嘴快之下一句話衝口而出,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媽蛋,這話聯係上下語境來聽,怎麼聽怎麼奇怪,就好像是使小性子的妻子在埋怨丈夫一般。
“好。”帝九闕嘴角翹起了一抹隱匿的弧度,似乎是在笑?
“那個,九王殿下現在可以鬆開我了吧?”察覺到周圍越來越異樣的目光,任百裏狂臉厚堪比城牆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雖然帝九闕仍舊是一張無喜無怒的僵屍臉,可百裏狂就是直覺他心情較之剛才風雨欲來的惡劣似乎好了許多,不然他也不會這麼爽快地就給她鬆了綁。
一得到自由,百裏狂腳底抹油一溜煙就跑了個無影無蹤。
那樣子,活像身後有鬼在追。
帝九闕見此蹙了蹙眉,眼底隱隱有些不悅:他就這麼可怕?讓那流氓這麼避之唯恐不及?
帝九闕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
再說百裏狂,偷偷溜回自家破敗院子時,腳還沒踏進去迎麵就一陣火舌洶湧卷來。
百裏狂身手敏捷地側扭腰身,緊接著一個利落的後空翻躲開了火舌。
還沒看清出手之人,火舌翻卷著又當麵襲來,迎麵撲來一股滔天熱浪,灼得百裏狂汗流浹背。
百裏狂不敢正麵迎其鋒芒,隻得腳尖連點地麵,借著清風之力兔起鶻落地迅疾後退。
火舌卻不留寸步餘地的緊逼而上,勢有要取百裏狂之命的架勢。
“嗶剝”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擋在了眼前,阻隔了熱浪滔天。
百裏狂凝眸看去,原來不知何時一堵綠藤所織之牆阻住了滾滾熱浪。
火舌洶湧撞擊,卻如何也衝不破綠藤牆的阻攔。
刹那間,百裏狂腦中靈光一閃——
春天樹木抽芽新生,乃屬木。木能生火,火多木焚; 強木得火,方化其頑。
就在這一念之間,百裏狂卻已是領悟了木元素,心靜通透下修為更是直漲而上,竟然連跳三級成為地階二劍大靈師!
這等進階速度,連變態都不足以形容了!
百裏狂緩緩睜開了雙眼,眸底光華粲然,薄唇輕啟間她淡淡吐出兩字:“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