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狂心裏怨念了。
身邊跟著這麼一個女人,她會不會被欺壓一輩子啊?嗚嗚,她可憐的未來。
百裏狂心裏又為自己堪憂的未來默默哀悼了一把。
正在自哀自憐時,木蓉“噌”地亮出了一柄鋼木所製的劍,眼睛都不眨地就架上了百裏清的脖頸上,嚇得百裏清下身陡然一濕,然後一股尿騷味兒從她身下飄了出來,熏得木蓉麵上怒色更甚。
她一下舉劍,對著百裏清的脖頸就要砍落下去。
喵了個咪的!
百裏狂意識到,木蓉小妮子這是真對百裏清動了殺心。
這可不行,百裏清不能死,至少現在還不能,因為……她——狂爺還沒玩夠呢。
而且,靈鏡湖的事,還需要她百裏清呢!
百裏狂腳下一點,身形已經疾如閃電地衝了過去。
手腕上所帶的七殺弦祭出,“錚”一聲就攔下了木蓉一劍。
木蓉很強,百裏狂實在想不出她身上除了這名叫七殺弦的紅弦之外,還有什麼能攔住她這一劍。
七殺弦一出,必飲血方回。
弦尖一抖,拐了個詭異的弧度,極快地刺入了木蓉的手背,鮮血滲出,明豔得紮眼,木蓉不禁眼眸一動。
“無名公子,這……這悍婦要殺我!”百裏清一見百裏狂瞬間多了底氣,抱著百裏狂的大腿就是一陣啼啼苦苦的告狀。
“……”百裏狂拱了拱鼻子,十分無辜地問了句,“什麼怪味兒?”
百裏清麵色登時一變,下意識地便鬆開了抱住百裏狂的大腿,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可百裏狂可不是什麼好鳥,她才不會想著要給人家姑娘留幾分麵子呢,開口就直切要害地問到,“清兒姑娘,你是不是尿褲子裏了?”
百裏清:“……”
這大大咧咧的一句問話,羞得百裏清恨不得一頭撞死當場。
奈何百裏狂說這話時十分溫和平緩,眼中也滿是關切,那副樣子,實在讓人無法將她和“惡意為之”這四個字聯想在一起啊喂。
於是,百裏清尷尬了,苦哈哈地笑到,“沒有……沒有的事,也不知道是哪個畜牲隨地尿尿。”
“倒真是個不知自控的畜牲。”百裏狂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還順帶附評論一句,尷尬得百裏清麵色青青紫紫幾經變換。
百裏狂嘻嘻一笑,轉目看向木蓉,卻發現她雙眸幽藍神色冷峻地盯著自己,百裏狂心裏不禁打了個突:木蓉現在這個樣子好可怕……
“你……你要不要先讓我看看你手背上的傷?”百裏狂猶豫了一會兒,樂嗬嗬地問。
不知為何,木蓉此刻看見百裏狂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厭惡。
這個女人,永遠都是這麼副笑眯眯的樣子,看似對誰都好,其實心冷如鐵。
因為,她誰也沒有放在心裏!
不然,那日她不會明明知道自己生氣了卻不解釋,而是獨自一人前往藤蛇傭兵會,也如剛才,她明明知道自己和百裏清為何衝突,卻仍舊選擇躲在石頭後麵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