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康我並不以為這樣。
蘇格拉底因為倘若我們還有什麼疑惑逗留在心中,用幾個普通的實例來試一下,就可以徹底肯定我們的見解了。
格老康你說的是哪種實例呢?
蘇格拉底,舉例說,倘若在談到我們的理想國家,談到一個在天性和訓練上都和它相似的人的時候,我們須要說出來我們是否以為這樣的一個人會侵吞托付他保管的金銀儲存,你以為有什麼人會認為他比其他並不像他那樣的人更有可能做這樣的一種侵吞的行為嗎?
格老康沒有人會認為這樣的。
蘇格拉底他不是也擺脫了竊取聖物、偷盜、不忠於朋友和背叛祖國等的嫌疑的嗎?
格老康他擺脫了的。
蘇格拉底再說,發誓或訂立其他種什麼契約,他都完全不會不忠實的。
格老康顯然是這樣。
蘇格拉底再說,他是世上最不會犯奸淫,最不會忽視父母,最不會忽視敬神的了。
格老康的確他是。
蘇格拉底而這不是都可以歸因於他內部的原素在統治者和部屬的關係上都各自守其本分這個事實嗎?
格老康對,它可以完全歸因於這個事實。
蘇格拉底那麼對於公正,除了把它說成為造成這樣的人和這樣的國家的力量的這種說明之外,你還要尋找其他不同的說明嗎?
格老康不,我絕不。
蘇格拉底那麼就完全應驗了,我們的夢,或者說我們所表示過的猜測,剛一開始建立我們的國家的時候,仿佛有某種神力幹涉把我們引向一種粗糙類型的公正。
格老康對,它的確應驗了。
蘇格拉底格老康,因此我們所曾提出的那個原則,認為凡由自然所造成為一個鞋匠的人應該使自己限於製造鞋子,而一個有著製造工器的天生傾向的人應該做木匠的工作,等等,在這個原則裏就真的有著公正的一種粗略的輪廓,並且因此也有著它的用處。
格老康似乎是這樣。
蘇格拉底實際上,公正的確顯然就是那一類東西,隻不過它所必須關係到的,並非一個人表現在外的完成其本分任務的行為,而是和那個人自身真正有關係的完成他本分任務的內心狀態、自己的興趣:所以合乎公正的人不允許他內心的各個原素做不屬於本分的任何工作,也不允許他靈魂中分開來的階層彼此幹涉,而要實實在在地使他內部秩序井然;而既已主宰了他自身,他因此便把他自己性格調整得能和他自己很和諧,並使那三個原素在一起很融和,仿佛它們真個是一個諧調的三個和弦,一個高的、一個低的和一個中間的,和一切可能介於它們之間的和弦;而在他把所有這些結合在一起,把他本性的許多原素化為一個真正的統一體之後,作為一個有節製的和調節得很適當的人,他終於要去做他所應該做的事,不管是牽涉到獲得財富抑或是牽涉到滿足肉體的需要,不管是一件國家公事抑或是一件屬於他個人自己的買賣交易;在所有這些事情裏,他都堅信並宣稱公正的和光彩的行為就是保持和幫助造成上麵說的那種心靈習慣,而指導這樣的行為的,就是智慧;在另一方麵,他認為一件不公正的行為便是會破壞這種習慣的行為,而指導不公正的行為的那種純粹的意見,就是愚昧謬說。
格老康蘇格拉底,你說的完全正確。
蘇格拉底很好。倘若我們要說我們已經發現了合乎公正的人和合乎公正的國家,和發現在他們之中的公正是什麼,這樣的話,我猜想,不會被認為是完全假的。
格老康不,當然不會。
《國家》
雅典陌生人現在我能毫不含糊地按照我的定義向你說明,我所說的公正和不公正是什麼意思。當憤怒和恐怖、愉快和痛苦、妒忌和欲r折磨著靈魂時,無論它們是否有什麼危害,我就稱呼這些都是不公正的行為。但是,當至善的評價(無論在合乎人性的國家或個人方麵可能都需詳細評述)已經在靈魂和常態中支配著每個人的生活時(即使常常弄錯,而且就按照這種錯誤的理解做了,這種個人服從這種規則的原則,對於人的整個生活是最好的),這種情況我就稱之為公正的行為,雖然由於弄錯而引起的精神上的痛苦被許多人看作是不自覺的不公正行為。
《法律》
力求對本人和國家做出最榮耀的行為是一種完全正確和高尚的行為。
《第七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