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門禪師看到弟子執迷於文字，自然是急在心裏。隻是他知道，時機還未成熟。
一天，澄遠走過師父雲門文偃禪師的方丈室時，隻聽見雲門文偃禪師在裏麵高聲叫道：“遠侍者。”
澄遠急忙走進方丈室，正想答應，雲門文偃禪師問：“是什麼？”
澄遠非常納悶，他思前想後，總是猜不出師父的用意。以後，每當澄遠聽到雲門文偃禪師喊他“遠侍者”而想答應時，雲門文偃禪師都要問一句：“是什麼？”
幾年過去了，澄遠終於有所覺悟，雲門文偃禪師笑著說：“我今後不再叫你了。”
一天，澄遠向師父辭行，打算到別的地方去行腳參禪。雲門文偃禪師說：“你隻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可以走。”
澄遠說：“那就請師父問吧。”
雲門文偃祥師問：“經文說‘光含萬象’，這句話怎麼理解？”
澄遠正要開口評論，雲門文偃禪師很不高興地說：“我看你還是住些日子吧。”
澄遠知道自己還沒有達到師父的要求，所以他一直在默默努力。
禪思一點通
禪不可說，隻能去體悟，一旦用概念、用分別心去解釋，就會有偏差。雲門禪師並非真的想問澄遠什麼，隻是想考量一下弟子的悟境，見弟子還擺脫不了文字的束縛，知道他的悟境還不到家，所以對弟子說還是再住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