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的能力即使現在在逐步提高,但是他從小就一直生病,而坐到這個位子的人,需要的什麼樣的人,您應該很清楚,即使有朝一日,您把哥哥推上了這個位子,也隻會給他招來殺機,讓他更快地從那上麵跌下來!”
柳國公聽著女兒的分析,他說的一點都不假。
“而且,現在手握重兵的人不是您,您的話根本沒有任何分量,深哥哥還願意與您一道,完全是看在您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上!”
柳國公啞口無言,但是忽然,他猛然拍了一下桌子,“不管你們怎麼說,我都得試它一試才行。這普國明明可以改姓咱們柳,為什麼還要姓褚?”
柳黛色和柳淵都覺得父親已經無可救藥了,都紛紛不說話。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不覺間已經到了午飯時間。
“父親,您有沒有幫百姓們問皇上要補償!”柳淵小聲問。
柳國公猛拍了一下腿,“哎呀,今天真的是在朝堂上隻顧著一味地對小皇帝耍威風,挑釁他,竟然忘了幫那些死嬰家要補償了!老夫可不想為他們白白的浪費這些銀子,等深層回來,看他有沒有提吧?”
……
此刻,乾興宮的書房裏,褚冽坐在案前。
柳深層坐在下方的椅子上,兩個氣場超強的男子,在這個偌大的房間,沒有相互融合著,而是讓人根本無法進來,仿佛空氣中都火辣辣的。
直到褚冽嗬嗬笑了。
柳深層很不解,抬眼看向他,這個年齡在自己之下的冷冽的男子,一國之君。他並不問褚冽今日找他來做什麼?隻等他先開口。
“好似,整個皇宮,包括繁曳城的百姓們都聽說過,朕很愛皇後,這像是犯了很嚴重的專寵一人的大忌!”
柳深層皺眉,不知道他為何忽然說這些,隻是微微點頭,因為他也有所耳聞,眼前這個男人,自從四年前認識了那個女人,發生多麼翻天覆地的改變,當然這個改變,是柔軟的一麵,當然隻對那個女人。
但是,此刻他們該是劍拔弩張的,這個冷酷的帶著肅殺之氣的皇帝,與他們是要刀劍相向的,為什麼他會說這些呢?
柳深層這一次回來,甚至做好了,硬拚的準備。
褚冽看了他一眼,繼續說,“朕與她有過很重要的約定,也給了她一個很重要的承諾,但是很遺憾,也很殘忍,朕還沒有實現它!”
“……”
“今天就你我君臣,你又是普國現在最風頭強勁的大將軍,朕知道你們不會不知道,功高蓋主的後果,但是朕並沒有打算除掉你。”
柳深層心底一驚,這個除掉,是個分量很重的詞。
“當然,此刻你也許會在心裏想著,朕想除掉你,可不是說說那麼簡單?!嗬嗬……但是,朕問你,你想要此刻篡位嗎?”
柳深層被這句話,再次震住了!他眯起眼睛,看向微微笑著的這個男人,他的心越來越不懂了,自己和叔叔這樣大逆不道的行為和思想,被他識破就算了,他竟然會這樣拿到台麵上講?
自古皇帝是最疑心重的,凡是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毫不猶豫地或明或暗鏟除那個人,絕不讓這星星之火有燎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