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刀道:“如果有人教她呢?”說這話時,他看向了旁邊被捆成粽子的道士,道士下半身無法站立,所以被拎進來後,就背靠著石壁坐著,低頭閉目,仿佛隨時會昏睡過去一樣。
“這個道士?你覺得可能嗎?這道士神智有問題,話都說不清楚。”
彎刀道:“他隻是現在有問題,六十多年前是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
我看他把那本沁了屍水,變得黑乎乎的古書,拿在手裏翻來翻去,覺得怪惡心的,便道:“我說……別弄那書了,那上麵都看不見東西了。”彎刀動作頓了頓,竟然直接將那書往我身上一扔,帶著一股風,那股味兒,那惡心的感覺就別提了。
我壓根不想去碰那書,因此拍我身上後,就直接掉地上了。
彎刀見此,淡淡道:“你最好別嫌棄它,你的命就靠它救了。”一開始我沒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但一想到安巴之前說的,被沼澤每人纏上的人最後都死了,這才反應過來。
即便真的是某種陣法產生得影響,但這種影響是確實存在得,我得把它給消除了。俗話說對症下藥,沼澤美人的本事,如果都是在這書上學的,那麼這其中,應該就記載著消除那種陣法影響的方法。雖說書被屍液給侵染了,看不太清楚,不過現在有很多處理技術,可以讓這上麵原本得文字顯露出來。
當下我也顧不得惡心了,將書收進了裝備包裏,並且再一次仔仔細細將這個石室給翻找了一遍,確定沒有其它書籍了,我和彎刀才帶著道士,順著那條天然形成的裂縫往外走。
裂縫窄而長,蜿蜒曲折,因此反而十分隱秘,我們一口氣走出頭時,外麵的天已經黑了,出口的位置在北邊兒,和我們原本入口得位置是相反得,所以燈光往外打,已經看不見平原了,而是走入了山裏。
被夜風一吹,我打了個寒顫,看了看星河表上的時間,顯示現在是晚上的十點左右。
十月末的天氣,在北方的山裏,溫度已經比較低了,我們身上又穿著濕淋淋的衣服,被夜間的冷風一吹,根本受不了。
揮著不停亂閃的手電筒,查看了一下周圍的大致環境,由於是在山體裂縫下方,所以周圍地形剛好是平的,石頭角落,植物比較稀疏,正是個不錯的紮營點。
彎刀直接去收集柴禾了,畢竟在這種溫度下,不取暖就得被凍死,我則在周圍,砍了些樹枝,連枝帶葉,架了個簡易的三角棚,擋不了雨,但能擋風。在野外,這個方法比較實用,當然,冬天用起來效果更好。如果是夏天,樹枝樹葉上會隱藏著一些‘小生命’,可能你在三角棚裏睡一覺起來,會發現自己身上爬了很多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