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過紫府山?”
無忌點點頭。事到如今,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硬著頭皮衝上去,見招拆招。
“你破解了天書的秘密?”
“還沒有完全解開。”無忌笑了起來,轉頭看了一眼。“若不是鷹揚將軍一掌擊垮了天書塔,我也許已經解開了。”
白鳳冰雪白的眉毛一挑:“這有聯係嗎?”。
“當然有。天書其實並不難懂,隻是數據太多,普通人的腦力無法承受,所以必須集結眾人的腦力,才有可能推演出天書的真正機理。我精挑細遠了八十名年輕人,組成九佾陣,就是想破解天書,結果……”
白鳳冰眼神微縮:“九佾劍陣是傀儡陣?”
無忌一皺眉,故意緊張地看了殷郊一眼。
“說!”白鳳冰一聲厲喝,堂上的空氣頓時冷了三分,無錯忌覺得就像有無數的冰針紮進皮膚,紮進耳膜,既冷且痛。
“是……是的。”無忌低下頭,結結巴巴的說道。
白鳳冰轉過頭,盯著殷郊,一字一句的說道:“殷郊,你這是什麼意思?”
殷郊眉頭緊皺。
無忌這句話可是惡毒到了極點。他和白鳳冰之間本來就敵意重重,帶著無忌來向白鳳冰請罪,也是不得已的事。可是,無忌說九佾劍陣是傀儡陣,立刻把他推到了一個無法自明的境地。
白鳳冰的冰魄**與通靈術、搜魂術類似,也是一種精神控製術。這種法術有一個特點,最怕遇到同類人,特別是境界相差不多的人。高手較技,稍有疏忽,就會有生死之憂,精神控製的較量更加凶險,一旦失手。被人製住,很可能成為白癡。
殷郊建議白鳳冰對無忌施用冰魄**,卻故意隱瞞了無忌通曉通靈術、搜魂術的事實,這簡直是給白鳳冰挖坑。如此一來,不僅請罪成了空話,而且用意歹毒之極。
一時間,殷郊不知道怎麼向白鳳冰解釋。
無忌伏在地上,暗自冷笑。在殷郊講述他們之間的衝突時,無忌就注意到了殷郊有意無意的避開了他煉傀儡陣的事。他有兩次煉傀儡的經曆,一次是在鹹陽。一次是在梟陽國,殷郊都是知道的。可是他偏偏沒有告訴白鳳冰。
天書塔的事,他還可以理解為殷郊沒有親眼看到。梟陽國時,殷郊曾經直麵戇巨人組成的傀儡陣。他為什麼也不提,隻是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無忌不知道殷郊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捅殷郊一刀。你不仁,我當然也可以不義,大家本來就不是熟。再說了,你露出這麼大的破綻。我如果不補一刀,豈不是對不起你?
“殷郊,你怎麼解釋?”白鳳冰抬起手掌,輕輕的招了招。周圍的甲士們嘩啦一聲。圍上了上來,腰間的戰刀拔出一半,寒氣森森。白鳳冰的掌心升起一縷白霧,凝成數片冰晶。在白鳳冰的掌心翩翩起舞。
無忌看了,也不禁暗自心驚。想不到白鳳冰的冰魄**居然如此霸道。挨她一掌,會不會變成冰屍?
“姐姐。這事……恐怕是個誤會。”片刻之間,殷郊就冷靜下來,苦笑道:“他煉九佾劍陣,我是知道的,鹹陽還有很多人知道,從來沒聽說和傀儡有什麼聯係。我當時一掌擊垮了天書塔,也沒看到塔內的情況,怎麼會知道他煉的是傀儡陣?”
不等白鳳冰說話,無忌輕聲笑道:“可是在梟陽國地牢裏,你可是和戇巨人傀儡麵對麵喲。”
殷郊冷笑道:“我在國師殿下麵的密道裏與戇巨人戰鬥了將近一個時辰,對手一直是梟陽國師沙驚鷗。在地牢時,沙驚鷗也在,我自然會以為是他控製了戇巨人。你才到梟陽國幾天?”
無忌不由得暗自讚了一聲。殷郊果然是老奸巨猾,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能說得頭頭是道,不能不讓他懷疑殷郊是早有預謀。如果他想利用這個機會,與白鳳冰對搞,沒有戳穿殷郊,殷郊就利用他坑白鳳冰一把。如果被他戳穿,殷郊也可以推得幹幹淨淨。
見殷郊說得坦然,白鳳冰一時也沒有定論,但是她顯然很不高興,揮揮手,讓令狐野帶人將無忌帶走。
無忌跟著令狐野,穿過幾道嚴密的關卡,走進了一個密封的石室。
“進去吧。”令狐野讓人打開門,調侃道:“你應該感到很榮,七王子也曾經被關在這間囚室裏。”
無忌走了進去,轉過身,對令狐野笑了笑。“我認識你堂弟令狐敏之。”
令狐野輕笑一聲,不予作答。看得出來,他對令狐敏之這個出身支庶的堂弟沒什麼感情可言。
“令狐敏之進入天書院之後,隻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就踏入了玄境。如果我猜得不錯,他現在至少是二階,甚至有可能是三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