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陳墨是公司的大老板,各方麵都不會為難她,所以在家休養了半個月,青橙就去上班了。上了班她才發現,楊梓晴已經辭職了。
青橙便去問陳墨,陳墨說彼特被遣返,她也會跟著去美國。鄧青橙感歎了一句:“雖然這兩個人都很惡心,但是站在女人的立場,還是替她感到不值。”
陳墨搖頭,“她如果有你一半的善良,可能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青橙也就不說什麼,又想起最近公司都在議論他成了“護妻狂魔”,便決定勸一勸他,“你每天在這邊,薛定凱那邊怎麼辦?那邊不是更需要你嗎?”
“可我更需要你。所以,你就讓我假公濟私一下吧。”
“到年底了,我們這個小公司的事就這麼多,更何況大公司,那邊有事找你怎麼辦?”
“薛定凱以前那麼相信我的能力,現在我也非常相信他的能力。”
好吧,她心花怒放,無話可說。
陳墨的父母特意等青橙休養滿一個月之後才回了農村的老家。這時候已經接近年假,過年的腳步近了。
今年的第一場雪。鄧青橙很興奮,看著漫天飛舞的白雪,真想飛到窗外去感受著天降的美麗。
陳墨把她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才放她出門。地上已經積累了一層雪糕一樣的積雪,鄧青橙一蹦一跳的踩在上麵,數著自己的腳印。陳墨跟在後麵看著她直笑。
小區專門有一個供大家休閑的公園,鄧青橙攜著陳墨一路歡笑著進了公園,這裏的景色更美,往日五顏六色的景物現在都被裹上了一層雪白,幾個大人和小孩子在打雪仗,鄧青橙玩心大起,過去和一群人打雪仗,陳墨是個紳士,就在一邊給她拍照。
南方的冬天難得下這樣壯觀的大雪,置身一片潔白的世界,仿佛整個人都變得純淨飄逸。
鄧青橙一回頭,就看見獨自站在雪中的陳墨,像一顆挺拔的古鬆,雄姿英發,但笑不語。她的記憶飄到了大學校園,記憶裏的那個少年就是這樣的身姿,沉穩、堅毅、從容,她似乎對這樣的身姿特別著迷,有幾次總是站在他身後偷偷看他,不過現在的他更加偉岸,也更加溫厚。
她突然對打雪仗失去興致,有他在的地方,她的興致總能快速轉移到他身上。
陳墨拍掉她衣服上的雪,用自己的大手一把把她的手包住:“玩夠了,好好的陪我走走吧。”
歡笑聲逐漸遠去,不過鄧青橙眼角眉梢依然都是笑意,她伸出另一隻沒被他握住的手,讓飛舞的雪花落在掌心。“我以前老想著,等下雪的時候,我要和你一起在雪地裏漫步,你牽著我的手,我們一邊走一邊欣賞雪景,不知不覺,我們都白了頭。不過現在,我不想那麼快白頭,我想讓時間慢一點,我們擁有多一點的時間在一起,一起談詩品茶,遊山玩水,一起熬夜看球,一起度過一個個春夏秋冬,慢慢的,一點一點變老。”
“到那時,我們還是像現在這樣牽著手出來看日出日落,看夏天的花和冬天的雪。”
“還一起看陸宇浩演的電視。”
“不看,浪費時間。”
“別這麼小氣嘛,他演的可以的。”
“我們可以把這個時間拿來做更有意義的事。”
農曆臘月二十八,陳墨帶著鄧青橙回老家過春節。這是鄧青橙第一次去陳墨的家鄉,鄧媽準備了很多禮物,還千叮嚀萬囑咐地讓鄧青橙做一個好兒媳。
陳墨的家位於中南部一個小縣城,這裏過去曾經出過很多烈士,是有名的革命老區。鄧青橙以前隻在曆史書上聽說過這個小縣城的名字,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和這片光榮的土地產生聯係。
下了飛機之後便有人來接他們,這是陳墨的發小陳衛,從小一塊兒玩到大,高中畢業後進了技校,現在自己開了一家機械修理廠,不但在老家蓋了樓房,還在縣城買了房車娶了媳婦兒。
老朋友見麵格外高興,陳衛一見青橙就稱讚不已,“嫂子嫂子”的叫個不停。
一路上聊著天,鄧青橙已經知道陳墨的老家發生了不小的變化,隻是當她親自踏上這片陌生而親切的土地時,才發現自己還是想錯了,她除了少許的緊張外,就隻剩下興奮。原來這裏跟她想象中的農村截然不同,沒有坑坑窪窪的崎嶇山路,沒有低矮簡陋的土磚房,沒有髒亂汙臭的街道,更沒有殘破不堪的茅廁,入目的是一條條新修的寬敞水泥公路,交通標誌時常可見,一座座的三層小洋樓如雨後春筍般的挺立,周圍山環水繞,一派繁華喜慶的的景象。青橙驚奇不已,這裏真的是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