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帶著解藥回房間裏,看見寄清漪和何清訖還在吃著飯,他依舊還是冷著臉走過去把那三粒藥丸放到了桌子上:“吃了吧。”
寄清漪一愣,便問道:“這是什麼啊?”
蕭晉冷聲道:“毒藥。”
寄清漪‘哎’了一聲,嘟囔道:“脾氣怎麼還這麼大啊,沒和人家小弟弟聊盡興啊。”
蕭晉一愣,便說道:“你看到了?”
何清訖聳聳肩,抬頭瞄了一眼窗戶說道:“看得一清二楚呢。”
蕭晉臉色變了變,開口道:“你們懷疑我?”
寄清漪正吃著飯,聞言抬起頭說道:“什麼懷疑你?怎麼就懷疑了?”
蕭晉憋著一肚子氣,正想往外走,這時寄清漪說道:“你是我的未婚夫,我說過即使你真的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與清法不容,我還是會包庇你的。”
何清訖握筷子的手突然僵了僵,低下頭又吃飯了。
蕭晉一聽,心裏暖暖的,但是麵上還是強裝淡定的點了點頭說道:“這藥丸是解藥,是那個少年給我的。”
寄清漪皺了皺眉眉頭道:“解藥?什麼解藥?我們怎麼會中毒?還有少年是剛才的紅衣男子嗎?他……為何要給我們解藥?”
蕭晉想了想說道:“這個少年想離開魘宮,請我們幫忙。”
寄清漪問了問:“他為何要求我們幫忙?幫什麼忙?”
蕭晉又道:“少年說他叫無塵,從小就呆在魘宮同無媚學醫幻術,同他一樣的還有許多的人,他們都是這個魘宮維持幻境的存在,隻是他們不能出去,他們也找不到出口。”
寄清漪就笑了,她用筷子紮了紮米飯道:“他們在這裏許多年的人都不曾找到出口,想靠著我們幾人就能幫他出去魘宮?未免有點滑稽了啊。”
蕭晉搖了搖頭道:“這個不太清楚,或許是魘宮宮主無媚本來就沒有想把我們留在這裏,而是來找我們說一些事情吧。”
寄清漪嘟著嘴,把玩著手裏的藥丸道:“這是什麼解藥?”
蕭晉眯了眯眼道:“無塵說魘宮上空常年漂浮著一種,曆屆宮主製作的香料,這種香料有能擾亂人心智的作用,長時間吸收會失去心智。”
寄清漪一愣,皺了皺眉道:“既然這東西是魘宮宮主所製,那那個無塵怎麼會有解藥?”
頓了頓又說道:“而且這魘宮宮主若真是想要我們幫她什麼忙,她會不給我們解藥嗎?所以這事有蹊蹺,藥丸還是別吃了好。”
蕭晉想了想,也點了點頭把藥丸收了起來:“好,我明日問一問他。”
何清訖突然站起身,抱起小白說道:“我們吃好了,先去休息了。”
說著抱著小白走到了裏間廂房。小白抿著嘴巴也不敢說話,他看著何清訖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周身都散發這一種很難過的感覺。
他上前抱了抱何清訖,小聲呢喃道:“哥哥。”
何清訖將他抱到腿上,看著他的臉問道:“恩?怎麼了小白?”
何小白咬了咬嘴巴搖頭道:“沒,哥哥你是不是又不開心了?”
何清訖聞言笑了笑道:“什麼叫又啊?怎麼是又不開心了?你哥哥我有那麼消極嗎?”那個‘又’字要的及重。
何清訖雖是笑了,可任誰都看的出來,他的笑隻停留在便麵並未浸入眼底。所以何小白‘唰’一下就哭了,哭的看起來難受極了。
何清訖連忙抱著他哄道:“小白怎麼突然就哭了?你別哭啊,你哭了哥哥心疼。”
何小白便抹著臉蛋上的淚水,邊說道:“小白看著哥哥難過,小白就想哭。”
弄得何清訖不知道怎麼安慰了,就揉了揉他的腦袋道:“小白怎麼傻兮兮的,都說了哥哥沒有難過啊。”
何小白抽泣著說道:“怎麼會不難過呢,你騙人。”
何清訖有些好奇了,他揉著何小白的臉蛋說道:“怎麼就騙人了?那你說說哥哥為什麼要難過啊?”
何小白吸了吸鼻子道:“方才吃飯的時候,你一句話都不曾說,而且在姐姐哄王爺的時候你明顯難過的要死。”
何清訖苦澀的笑了笑,道:“已經這麼明顯了嗎?”
何小白點了點頭道:“對,小白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對啊,連小白都看出來了,她怎麼沒有看出來呢?何清訖一想心裏就更加不是滋味兒了,於是抱著何小白躺在了床上。
他將頭埋在何小白的脖子裏,吸了一口小孩兒獨有的奶香味兒,悶悶道:“睡吧,睡一覺就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