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不會作詩嗎?而且據麗妃娘娘的打探,你可是除了吃睡,其他什麼都不會啊。”徐孤然靜悄悄地走過來,調侃道。
她瞥他一眼,在南城幾日,算來這人多多少少知道她的一點底細,今日他雖在一旁推波助瀾,卻也沒露她的底。她仍然連禮也懶得行,繼續坐在欄杆上,搖晃著粗壯的雙腿說道:“徐孤然,你怎麼也不玩了?”
他走過來,指著她說道:“見人不行禮,還如此坐姿態,沒規矩,哪裏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她側首反問:“不是你讓我叫你名字的麼,既然不讓我叫你王爺,那我們就是朋友,是同等的,那還用得著行禮麼?如果王爺想看的是大家閨秀,現在那邊多的是,你去吧,慢走不送。”
“嗬嗬嗬!”他笑出了聲,“這樣才像你!我就說怎麼一個人的改變會那麼快呢,在南城時你說話可是直來直去的。原來剛剛你是裝的!”
沉吟一下,他問道:“為什麼?不過麗妃娘娘被你氣得夠嗆。”
“什麼為什麼?”她睜大了眼睛看過去,他知道?“你問我為什麼裝嗎?為什麼今日那麼做?”
他點了點頭,靜靜地看著她,眼光無名地讓她感到一陣溫暖,似乎麵前所站之人,是她的親人、朋友、是二十一世紀的易林!深吸一口氣,她忽然很想說話:“我爹從小就把我和我娘送了出去,之後我娘死了,他才派人來接我。我一直隻想做個平凡人,過得平凡一點,這樣才不會惹是非,才能活得長久,你明白嗎?麗妃娘娘看上了我,可當知道我的容貌時急忙退了婚,隻是她認為餘家是故意這樣做,所以她有心在報複,我丟臉沒有事,可是我不想讓餘家所有的人都因為我的原因而被人當作笑話,所以我……”
她含著一抹蒼涼的笑望著他,隻見他麵色凝重,搖頭道:“如果這門親事沒有退掉,你一樣不會嫁給呂寒水的。”
“這事可不是我說的算。”她歎道。
“我知道你不會。你不願意的事,沒有人能逼你做的!”他肯定地看著她,見到她眼中的疑惑,接著說道:“在南城第一次見麵時我就看了出來。”
“南城?”她冷笑了起來,他還真敢提啊,她本來都想假裝忘記了,不跟他計較了,他卻還拿出來提。“多謝王爺提醒,秋雪差點忘記了,秋雪怎麼能和王爺做朋友呢,相必做王爺的朋友,下場都是可悲的,周大人如此,李大人如此,秋雪可還不想那麼早死去,請王爺另尋他處看花吧,這不太適合。”
餘秋雪的話句句帶刺,使得徐孤然的臉色一點點的難看下去。
“你真那麼不願意?”徐孤然仔細品味著她的話,艱難的擠出了幾個字。
“對不起,是秋雪莽撞了,不該對王爺說如此的話,隻是做王爺的朋友,秋雪還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