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溫泉館中出來,就看見不遠處幾個傭人鬼鬼祟祟的。
上官晴回頭示意宇文淩軒禁聲,便自己按著自動輪椅往前去。
誰知幾個傭人討論得熱火朝天的,根本沒感覺到她的走進。
正欲叫她們,她餘光卻從植株的縫隙中看自到那美幻美侖的畫麵。
一個傭人突然發現了坐著輪椅的上官晴正要大叫出聲,她眼色一橫,趕緊製止。
她不禁挽唇,這一幕,天助她也,如果軒哥哥看見……
三個傭人臉上的驚嚇慢慢的變成羞澀的傾慕,上官晴遂看去地上的影子,果然看到多了一個欣長的影子。
那一幅畫好像被按下了靜止鍵。
一片片集中的薰衣草環繞著古樹,高高的路燈打下亮白刺眼的光芒,但配合著濃稠的紫色迷情,毫無違和之感。
涼風無聲無息的吹捧起從銀杏樹上不小心掉落的葉子,落葉打著圈圈環繞在那兩人之間,飄飄然的亂舞。
上官晴看著地上欣長的影子,她感覺到了自己身邊籠罩著一陣越來越冷的氣息:“溪哥哥和雪夜姐姐真的好配,珠聯璧合的才子佳人。”
珠聯璧合的才子佳人嗎?!
宇文淩軒冷冷的收回視線,再也不去看那刺痛他眼球的一幕。
地上的影子對上官晴的話無動於衷,無視傭人眼中的傾慕,推著上官晴的輪椅離開。
司徒溪和冷雪夜回酒店時,宇文淩軒和上官晴已經在餐廳中等著了。
偌大的餐廳中,長長的長方形餐桌上隻有四個人和一旁恭敬的一排侍者,氣氛不免有些僵硬。
“雪夜姐姐怎麼這會才回來,菜都快涼了。”
冷雪夜已經收拾好了情緒,挽起一縷清涼的弧度坐在上官晴的旁邊:“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司徒溪入座喝了口水:“澤和月凝怎麼沒來?”
上官晴勾唇,活潑的調侃著:“準是過二人世界去了哪還記得我們,那就不等他們倆了,我們先吃吧。”
聞言,等待在一旁的傭人便上前來把蓋子揭開,倒好紅酒。
醇香的葡萄酒香盈貫鼻腔,冷雪夜斜對麵的那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半句話,更別說給任何人一個眼色,當然,除了上官晴。
麵前的牛排是菲力,是牛脊上最嫩的肉,幾乎不含肥膘。
冷雪夜吃了一口,入口的牛肉極其的嫩,可她卻毫無食欲。
這樣的四人餐桌,讓她感覺到了無比的壓抑,何來食欲可說。
上官晴看到了冷雪夜停頓的刀叉,疑聲道:“雪夜姐姐怎麼不吃了?是不和胃口嗎?”
冷雪夜:“……”
司徒溪貼心的盛了一碗湯遞過給冷雪夜:“先喝點蔬菜湯,暖暖胃。”
看得上官晴嘖嘖讚歎不已:“雪夜姐姐溪哥哥對你好貼心。”
冷雪夜幹幹的淡笑著把湯放在一邊,有些不自然:“吃飯吧。”
沉悶的晚餐進行到一半,餐廳的玻璃門被人推開,興致勃勃的兩人走進來。
一旁的傭人立刻恭敬的鞠躬:“少爺。”
南宮澤拉著白月凝一派的少爺作風,坐在位置上:“吃好了去哪裏玩?”
上官晴喝了一口湯,擦了擦嘴角:“月凝姐姐,你們去哪裏約會來呀?連晚餐都不來和我們一起吃了呢”
“晴兒,別調侃我了。”
她今天丟臉真是丟夠了……
上官晴笑著,又說道:“對了,我們可以去俱樂部,我都沒有去過呢。”
一直沒說話的宇文淩軒突然淩厲的開口:“腳傷還沒好就想亂跑。”
雖是淩厲無比,但透露出來的卻是無邊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