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世事無常,誰又能預料到呢。
預料到冷雪夜在客廳沙發中等宇文淩軒等了一夜,從睡夢中驚醒來就接到司徒溪的電話。
就這樣,她就發了高燒,而錯過了時間呢?
而又怎麼能預料到宇文淩軒會出意外,預料到年老大最後竟然想要玉石俱焚呢?
他們都是普通人啊,無法預知未來。
傍晚的時候,冷雪夜好不容易降下來的體溫竟然又升溫了。
白月凝急得團團轉,而南宮澤和司徒溪一從宇文山莊出來後,就直奔醫院。
病床上的人,雙頰紅潤得如同火苗,甚至還不安的扭動著身子。
司徒溪伸出去撫摸她額頭的手在觸及到她之後,又立刻收回:“怎麼會又升溫了?”
“我告訴雪夜,宇文淩軒回到宇文山莊之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哭也不鬧。”
根本就是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加之心情的作用……
白月凝握緊冷雪夜的手:“對了你們回去都做什麼了?宇文淩軒現在還好嗎?”
“回去解釋解釋罷了,軒現在已經沒大礙了。”
他的眸子閃爍不停,依舊還是沒有實話實說。
南宮澤坐在沙發裏,看向他們:“那邊不用擔心,你照顧好雪夜吧。”
他真不知道是怎麼了,現在倒是好了,軒舊傷未愈,又增新傷,還被老太爺軟禁,而冷雪夜也是住院。
真是一對苦命的鴛鴦了。
“嗯,雪夜這裏你們就放心吧,有我在,隻是心病還需要心藥醫啊。”
醫生說了她的高燒反反複複的,除了要靠藥物,更要她本人的意誌力。可是如今這個情況,雪夜……
白月凝去學校給冷雪夜請了兩天的的假,本來想給自己也請假的,可是冷雪夜卻在晚上醒過來了。
她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臉上毫無表情:“月凝,明天幫我出院吧。”
白月凝握著她的手,試圖溫暖她冰冷的手:“嗯,好。”
白月凝不知道怎麼樣去安慰她,也知道自己的安慰對於她來說,也沒有什麼多大的意義。
她能做的,就是陪在她的身邊,讓她知道,她不是一個人。
晚上,白月凝看冷雪夜睡著之後,她摸了摸冷雪夜的額頭,溫度終於低下來之後,鬆了口氣。輕輕的關掉燈,然後在沙發中輕聲的睡下。
可是就在她睡下之後,冷雪夜卻睜開了眼睛。
她側目望向窗外,窗外光彩四溢,城市的萬家燈火無比的繁華。
可是她的眼中卻是無邊無際的苦澀,也隻有這個時候,她才敢暴露自己的情緒,因為她不想讓白月凝更加的擔心她。
宇文淩軒,你還好嗎?
我好想你,睜開眼睛想你,閉上了眼睛滿腦子更都是你的影子。
我不要什麼驚喜,我隻想要你啊。
她多想在他最有需要的時候,陪在他的身邊。
可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隻能通過別人的口,知道關乎他零零星星的消息。
第二天,冷雪夜的高燒也退得差不多了,知道冷雪夜固執的要出院,司徒溪和南宮澤也趕到了醫院。
不想因為自己而耽擱大家,冷雪夜就讓南宮澤和白月凝去學校。
而司徒溪太過於固執,她就妥協的坐上他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