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翹起來,眉梢眼角都溢滿了笑意。
可是她的歡愉,卻不是另外一個人的歡愉。
宇文淩軒握緊了方向盤,手上的力道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似乎要將方向盤硬生生的折斷一樣。
冷雪夜,冷雪夜!竟然會那麼突然的看到冷雪夜。
刹那之間,他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明明他已經將這個女人打入了冷宮,明明他忙碌的工作已經把她全部擠出了腦海之中。
可是在看到那一張臉,他胸腔中滾動和沸騰的氣息是什麼?
最後,宇文淩軒將它歸結為恨。
他一心一意的將自己的一顆心不留餘地的掏出去,第一次,當然也是最後一次!
是冷雪夜讓他知道,什麼愛情什麼約定,不過都是風花雪月前的一個笑話罷了。
笑過之後,還能剩下什麼?
剩下的不過是諷刺,不過是痛心疾首。
夜風從車窗魚貫而入,將他的發絲狠狠的撩起,露出他發絲下輪廓,露出他一雙隱晦不明的眼眸。
冷峻而充滿男性神秘魅力的臉明明就是上帝的絕佳之作,可是上帝好像忘記給他的輪廓之中,增添一抹溫暖的色調,留下了一抹‘敗筆’。
……
在病房之中,從冷雪夜離開之後,司徒溪就保持著一個動作。
他望著手中的錦盒,遲遲沒有打開。是因為打開了也沒有意義了,打開露出了再美麗的光華也不過是他一個人感受著。
那天劉淑雲和司徒治與冷雪夜的談話他都盡數聽到了。
他知道冷雪夜卻對不會那麼狠心的,留給她的一天時間是司徒溪給自己的最後爭取的時間。
司徒溪以為他很了解冷雪夜,了解她隻是一個外冷內心卻無比柔軟的人,了解她滿懷著愧疚之心,是不會狠心的拒絕的。
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他錯了,錯的一塌糊塗啊。
冷雪夜走了,留下了他一個人。
終究她的一顆心還是被那個人所占據了,一丁點的位置,哪怕是角落也不曾留給他。
握緊了手中的錦盒,堅硬的棱角割著他的手心。他卻如同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一直在用力,似乎想要把它捏碎。
他的嘴唇緩緩拉開一個戲謔的弧度,哀戚在他的眼中蔓延。他竟然妄圖將冷雪夜留在自己的身邊,奢想過她戴上了這隻鐲子的模樣……
終究,是看不到了。
那這錦盒中東西有什麼必要在存在下去,而就是他的腿,又有什麼理由這樣半死不活下去……
司徒溪突然抬起了手,握緊了手中的錦盒,然後用力砸下去……
冷雪夜推開門看到的那一幕讓她睜大了眼睛,驚呼出聲:“司徒溪!”
司徒溪竟然在砸他的腿!
提著東西,冷雪夜幾乎是衝過去,將司徒溪攥在手中的錦盒搶過來。
而司徒溪一雙眸子中盡是說不盡的詫異,所以連冷雪夜將東西搶過去的時,他都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呆愣的看著冷雪夜。
仿佛她隻是一個幻影,他都不敢眨眼睛,怕這鏡花水月突然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