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盒的材料很堅固,所以裏麵的鐲子並沒有損傷,而冷雪夜連忙低下腰去檢查司徒溪的腿,慌忙的問著司徒溪有沒有事。
可是司徒溪哪能給她什麼回答,早就因為她的突然出現而驚訝得忘記該說什麼了。
冷雪夜慌忙的轉身就要去叫醫生,可是當她剛剛轉身的時候,手卻被人拽住了。
她停住腳步,回頭看著那個拽著她手的人,手上有些隱隱的痛意,她能感受得到司徒溪是用了多大的力氣來拽住她……
“怎麼了?我去給你叫醫生,看看有沒有……”接下來的話冷雪夜沒有來得及說出來。
因為她整個人都撞進了一個充滿了藥水味的懷抱之中,撞得她猝不及防。
司徒溪抱著她,是那麼的用力,雙臂如同鐵一樣,將她拴緊了。
回神過來的冷雪夜正要推開司徒溪,卻被附在耳際的司徒溪說的一句話而硬生生的止住了動作。
“雪夜,你真的回來了。”
他如同滿足的囈語著,那語氣是那麼濃重的欣喜和驚喜,如同被丟棄的孩子從新回到了家裏。
可是那卻讓冷雪夜呼吸一窒,司徒溪何時何地需要像現在這樣?就因為她的轉身而像得到了整個天下一樣的喜悅。
那麼優秀的司徒溪需要真的低聲下氣的喜悅麼?
冷雪夜心中的愧疚層疊,幻化成無數銳利的刺劃,狠狠的破她:“對不起,司徒溪。”
司徒溪更加用力的擁著冷雪夜,嗓音浸染著色彩:“你回來就好,你回來就好。”
他一連重複著這句話,足以可以證明他現在的情緒是多麼的激動。
冷雪夜聽著,她分不出自己心中,到底是悲是喜,是憂是愁,隻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在不停的翻攪和抽痛著。
她沒有再有推開司徒溪的念頭,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啊。
她回來了,是的,她回來了。
回來意味著什麼,她比誰都清楚。
她已經想好了,她要還債,還她所欠的情債。
至少在司徒溪的雙腿恢複之前,她不會離開。如果司徒溪的雙腿一直不能恢複,那她就充當他一輩子的腿!
冷雪夜可能不知道,還債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更不知道她的這個決定是正確還是錯誤。
對司徒溪還債,不就是意味著他們之間還是有你我之分的不是麼。而對於宇文淩軒來說,冷雪夜卻從來沒有過這個念頭。
因為不愛,所以才來還情債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冷雪夜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麻木的時候,司徒溪才後知後覺的鬆開他鐵一樣堅硬的懷抱。
但是依舊是一雙眼睛絞在了冷雪夜的身上,他眸子中的驚訝還沒有散盡,冷雪夜卻突然站起來,司徒溪下意識的就抓住她的手,生怕她突然消失不見。
冷雪夜朝兩人的手看去,臉上情緒隱晦,見狀,司徒溪又突然放開了她的手,喃喃道:“對不起……是我逾越了。”
司徒溪僵硬的別開視線,驚喜的尾巴被無限的落寞所覆蓋。是她誤會了冷雪夜回來的意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