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陽來複!”大祭司感歎到。
這個結果連大祭司自己都沒料到,“一陽來複”,這是《演法》中的極其重要的一卦呀!
《演法》言之:“複者,不能極事物之盡也”。物極必反,現在出現這樣的推演結果,難道是夏殤出了什麼問題嗎?
“四弟,你怎麼樣了,推演出你三哥的消息了嗎?”朱瑛很是真摯的問道,似乎並不在意那件化成齏粉的器物。
“三嫂,不用太擔心,我暫時還死不了,容我再仔細看看。”大祭司回應到。
一旁扶著大祭司的方嵐,看著大祭司,臉上寫滿了深深地擔憂,擔心大祭司的身體出現大問題。
大祭司側臉過去,看了看方嵐,寵溺的說道:“嵐兒,不要擔心我,我不會丟下你先走的。”說完,便沉下心來,再次去分析卦象了。
方嵐“嗯嗯”的點了點頭。
這一分析,就是一柱香功夫。夏衛終於得出來最終論斷。
他臉色蒼白到了極點,十分吃力的對朱瑛道:“三嫂,三哥現在正處於極度危險的狀態中,但一切都會轉危為安,三天後,他被貴人平安的送回竹峰。”
朱瑛聽了,懸著的心終於算是落了下來。
麵對費心推演受傷了的大祭司,朱瑛覺得無比愧疚,她欠大祭司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大祭司臉朝著莫晗,臉色越發顯得蒼白無力,緩緩地道:“晗仔,過來,四爺爺有話對你講。”
莫晗很是乖巧地走了過去,攙扶著夏衛,十分擔憂大祭司的身體,剛想詢問夏衛是否需要休息一下,就被夏衛搖頭製止了。
“晗仔,四爺爺這兒有一部推演之法,是我們夏族的族法,名曰‘演法’,凡是世上存在的事物,事無大小,一一都可推演,但是這其中必有代價:凡練此殘法者,容貌要比同齡人老二十歲左右;凡催動此法者,輕者損耗些許靈力,重則付出生命的代價!你,要學嗎?!”夏衛嚴肅地說道。
“四爺爺,我不怕,我要學,但是我想……”莫晗含含糊糊地說道。
夏衛看著莫晗猶豫不決,說道:“如果你不喜歡學習這夏族的族法,也可單獨修習夏族的術法。”
“四爺爺,誰說我不喜歡夏族的族法,不過我想兩個一起學。”莫晗狡黠的說道。
“好,好,好”夏衛一連說了三個好,接著又道:“原來你個小鬼打的是這個主意呀,不過總的來講我們夏家終於有希望了!”夏衛還沒說完,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在作短暫的歇息後,夏衛就讓方嵐攙扶著自己,領著祖廟內的一行人來到供堂。
供堂裏陳設十分簡樸,一張三尺長的紫檀木桌擺放在正中,桌上擺著一對燭台,一個三寸見方的四羊方樽香壇。還有一個空的青銅碗托,碗托原來顯然是用來供奉祖器四象禦寶的。
夏衛擺開方嵐的攙扶,在紫檀方桌前行了祭祀之禮,徑直走到桌前,雙手把住四羊方樽香壇的底部,嘴裏念念有詞,然後將香壇向左轉動了九十度,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龜板從方樽內伴隨著繚繚檀香,緩緩升起。
沒有人注意到,這時候祖廟外部竟被一層混沌狀的檀香煙霧籠罩起來,若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祖廟的存在!
夏衛伸手取過這塊琥珀般的龜板,對著莫晗道:“晗仔,這是記載了《演法》全部經文的天龜玉,原本記錄了一萬多字,現在已經殘缺了部分,殘存記錄的隻有七千多字,但這足以讓你成為聖者。至於後續修行,若遇上機緣,修補好這天龜玉,便會得到全部傳承!”
“現在,我就將其傳於你,你準備好了嗎,晗仔?”大祭司十分莊重的問道。
“我準備好了,四爺爺”莫晗斬釘截鐵的回應道,以著他白玉一般純潔的靈魂,向這個世界昭告著。
夏衛滿意的笑了,慘白的臉上也終於有了一點血絲。他把天龜玉遞給了莫晗,讓莫晗貼在自己的額頭上,進行《演法》傳承。心裏期待著莫晗將會得到多少傳承,能否將殘缺的天龜玉上記載的七千多字全部傳承?
莫晗很小心的將天龜玉貼在自己稚嫩的額頭,刹那間,這天龜玉就發出淡綠色的光芒。一陣清涼之意從額頭傳來,緊接著,繁奧古樸的文字也鋪天蓋地的傳入莫晗的腦中。
“晗仔,閉上眼睛仔細感悟從玉上傳出的文字!”
莫晗聽見夏衛的話,沒有任何遲疑,立即閉上眼睛,仔細體悟著這玄妙之意。
轉眼就過了一柱香功夫,莫晗的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神情,不用說,他肯定在天龜玉上獲得了不小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