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南宮戩感覺背後有敵人來襲,來不及看個究竟,先自倏地躲閃,騰出丈餘。
那神**取南宮戩而不得,更加憤怒,一口咬住南宮戩部下兵甲一名,隻聽得“哢擦”清脆的一聲,這可憐的兵甲頭部遍不見了。
隻見那兵甲手中長槍自然滑落,血流從他的頸部噴射而出約有半丈餘,那場麵慘不忍睹、驚人魂魄自不必說。
眨眼光景,那兵甲“咣咚”一下,倒地不起,可憐那手臂、驅幹和雙腿還在痛苦的扭動。
此情此景,何其血腥!
再看,那神獸將頭揚起,順勢抖動兩下,頭蓋骨被嚼的“哢哢”作響,旋即神獸將那嚼碎的頭顱一口咽下,嘴角還有絲絲血流噴出。
然後,神獸伸出舌頭,邊舔血盆大口邊上的血跡,邊尋找下一個目標。
旁邊正在廝殺拚鬥的兩個周朝士兵被這突如其來的凶殘一幕驚嚇的毛骨悚然,愣愣的站在那裏,尿液下流,嘴巴都張得老大,一動不動,盯著這神獸。
可憐還未等他們回過神來,那神獸猰貐已經“咵咵”兩下,迅速將他們的頭顱徑直吞掉。
接著,四個、五個、六個、七個……
一個個周朝的士兵的頭顱就這樣被這可怕的神獸猰貐吞掉。
一個個年輕、鮮活的生命就此隕落!
有誰記曾得他們的名字?
有誰曾記得他們的樣貌?
有誰曾記得他們家中的老去的爹娘?
有誰記得他們是否有兄弟?
有誰還記得他們是否婚配,是否心中一直懷著一個心愛的姑娘?
有誰還記得他們家中是否有幼小嗷嗷待哺?
有誰會來思考他們年輕的生命隕落的意義何在,是為君王,為社稷,為百姓,還是僅僅為了所謂的軍人的天職,抑或隻是為了他們自己呢?
沒有人能夠回答,也沒有人為他著書立說,將他的事跡傳頌給後人。
而這樣的死亡、廝殺和屠戮,就這樣在漫漫的曆史長河中反複輪回,反複上演,無休無止。
人類啊,是如此的健忘,是如此的容易忘記自己的曆史,忘記自己的過去,甚至忘記的一幹二淨,忘記的徹徹底底。
正所謂,亡人死者亂如麻,不辨賢愚血染沙。
特引曹鬆古詩一首,以示對這些亡魂的祭奠:
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傳聞一戰百神愁,兩岸強兵過未休。
誰道滄江總無事,近來長共血爭流。
然而,此處的哀傷無法停止那邊的殺戮。
話說南宮戩元帥看著這神獸猰貐竟有如此魔力和戰力,又如此凶殘,驚駭萬分。
可是,那神獸對自己部下的殘忍,早已讓南宮戩忘記了內心的驚怵,層層的怒火被激起。
南宮戩揮起畫杆戟,奔至猛獸背後,趁其不備,使盡周身力氣向那肚皮刺去,那神獸竟然毫無反應、毫發無損。
原來這一戟刺在了神獸猰貐腹部的護甲之上。
不待南宮戩刺出第二槍,神獸已經又咬下了一位自己手下士兵的頭顱。
喝!這還得了,南宮戩更加憤怒。
換個姿勢,使勁全身力氣,一槍刺在神獸的脖頸上。南宮戩心想,這一槍下去,神獸必將斃命。
誰曾想,這一槍下去,猶如刺在銅牆鐵壁上,神獸又是滴血未出。
“喝!這可如何是好?”南宮戩焦急萬分。
汗水和血水早已經模糊了他的臉頰。
然而,南宮戩未曾想到的是,縱然設神獸皮糙肉厚,又有魔力保護,但是他這一槍力氣之大,還是非常了得。
這一槍雖未讓神獸流血,卻狠狠的刺痛了它。
神獸被激怒,用肚皮猛然撞了一下南宮戩還未來得及收回的畫杆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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